刘氏瞧见了她,眸中闪过一丝意外。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涅鸢觉得好笑,;我不在这里,应当在哪里?
沈老夫人眉头一皱,看向刘氏,;你不是说她溜出去了?
;二夫人怎么能这样冤枉人?
沈涅鸢双手背在身后,逆光而站,她的身影被日光拉得很长。
;且不说冤枉我的事情,有六个小兵看着我,都没有把我看住,你是在说爹爹训练士兵无方吗?
连区区一个小丫头都没能看得住。
;什么事情,吵吵囔囔的?沈威一步跨入院中,皱眉看着沈涅鸢,;你对你二娘客气点。
沈涅鸢看着沈威,别过脸去,懒得说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沈威看着她,愈发觉得糟心。
沈秀用帕子捂住鼻子,看向沈涅鸢,蹙着秀眉,模样很是关切道,;姐姐身上怎么这么脏?这是怎么弄的?
她绕着沈涅鸢走了一圈,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地倒吸了一口气,;姐姐不会是爬狗洞了吧?
沈涅鸢的院子里有一处狗洞并未被填上,这是沈家人皆知的事情。
知道这个事情,但是懒得去管。
;老爷,你瞧瞧她这个小花脸,我怎么会冤枉她。
刘氏说笑着上前,就要去擦沈涅鸢脸上的灰土。
少女瞧了瞧她手里的帕子,倒也是乐得伸脸给她去擦。
刘氏拿着帕子的手微微一顿,唇边的笑意有些僵住,眸中的嫌疑一闪而过。
;你上哪里去了?又去阁老府了?
沈威一想起阁老与北冥郡主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心里就不痛快。
他现在看着沈涅鸢,就觉着自己脑袋上顶了一个绿帽子。
沈涅鸢摇了摇头,;我哪里也没有去。
;傻丫头,你还不快老实交代,你爹又不会吃了你。刘氏将帕子收起,轻拍她的肩膀。
沈涅鸢歪着脑袋,满是疑惑地看向她,;二夫人为何这么说?我方才说的就是实话,你不信吗?
刘氏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对上沈涅鸢的视线,眸色渐冷,可她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带着亲和的笑意。
她道,;我也想相信你,可你这一身……
沈涅鸢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裙,确实是脏的没眼看。
;我院中杂草丛生,丫鬟又不知道被你们搞到哪里去了,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她说的是胡话,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
沈威没有去想她话中的真假,只是觉着她这话尤其的刺耳。
;怎么?你是在控诉府上平日里怠慢你了,还是你在为你那两个家贼抱不平?沈威睨着她,面露不善。
他是久经战场的将军,身上杀伐气太重,当他真的动怒的时候,没有几个人真敢顶撞她。
当年北冥郡主算一个,今日沈涅鸢又是一个。
少女闻言,有几分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原来爹爹也知道啊。
明明是挑衅的话,可她的嗓音又十分的软糯,听着的人都觉着她是在委屈。
沈威不知道她所说的知道,是怠慢还是抱不平,他也懒得去猜,只当是两个都是。
;跪下!
沈涅鸢定定地看着沈威捏紧了手中的鞭子,面色冷了下来。
她不仅没有跪,反而抬起小脸,大有宁死不屈的架势在,;爹爹要我跪,不知是我犯了什么错?
;女儿跪爹,天经地义,还要什么理由不成?沈威的脸色愈发的铁青。
刘氏见状,抬手示意小兵。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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