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公觉得手腕一疼,抓着玉佩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
拓跋渊面无表情地接过那枚玉佩。
冷清的月光照在那枚玄龙玉佩上。
太后闻声出来时,就见崔公公站在一旁,捂着手,痛得牙呲目裂,敢怒不敢言地瞪着拓跋渊。
清贵的少年单手收起玉佩,跪在地上,;请太后下令,命臣前去贵妃的寝宫搜人。
;小阁老,你一个外臣去搜后宫嫔妃的寝宫,成何体统?
太后不动声色地看着拓跋渊,心中有些意外。
拓跋渊是何等冷静可怖的人,竟是也有一天能看到他着急上火的模样。
还真是稀奇了。
他这副模样与方才在殿内全然不同。
沈涅鸢走后,太后就急召拓跋渊入宫。
她从旁打探拓跋渊对贵妃一党的看法时,这人还挺能装。
同她说什么外臣不能妄议后宫。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这就要请命去搜查后宫了。
拓跋渊眉目一沉,没有再多说什么,从地上站起,拱手道,;那小臣告退。
;站住。
拓跋渊方转身,就止了步,他并未再转身,只是微微侧目,等着太后的下文。
;哀家不让你去搜贵妃的寝宫,你就告退了?这么轻易放弃,不太像你这小子的作风。
清俊的少年这才转过身,微抬着下颚,倨傲地站在月光下,;太后所言极是。
;你想做什么?太后怒瞪着他。
拓跋渊坦坦荡荡地道,;小臣打算去夜探贵妃寝宫。
一旁的崔公公闻言,看着拓跋渊,一脸的目瞪口呆。
拓跋公子不怕砍头吗?
竟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到底还是少年心气啊。
;你不想活命了?太后半眯着眼眸,盯着他。
;自然想。温凉到极致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沈涅鸢的娘亲曾对小臣有救命之恩,她死前托孤给我阁老府,如今沈涅鸢出事,我若保不住她,定是以命相陪。
太后笑了笑,;以命相赔?值得吗?
沈涅鸢那丫头虽是古灵精怪得惹人喜欢,可拓跋渊这样的人中龙凤世间少有,要他去赔沈涅鸢的命,在她老人家看来,未免太不值得了。
;太后误会了,小臣说的是,以命相陪。
拓跋渊漫不经心地开腔,就像是在说今晚的月色如何的赏心悦目。
;那丫头怕疼又怕黑,没人陪着,死后做鬼一定是个胆小鬼。
;……
听了他一番说辞,太后觉着自己似乎真的老了,她虽不太能理解拓跋渊的行事,但听明白这人是在说他对沈涅鸢是生死相随。
崔公公在旁听着,觉着拓跋渊是个疯子。
;贵妃是国主的宠妃,小臣明白太后的顾虑。
太后虽与贵妃不对付,但不想因为与贵妃针锋相对,而让国主陷入两难的境地。
拓跋渊俯了俯身,转身就走。
这夜的月光冷清,明明未起晚风,却是萧瑟地让人从心里翻出寒意来。
拓跋渊这小子假以时日必能成气候。
眼下,也只有阁老府能与贵妃国舅一党抗衡了。
太后眉头皱得很紧。
拓跋渊城府极深,他为沈涅鸢不惜一切是真,此时在逼着太后助他也是真。
阁老府是太后手里唯一可以赢得局面的底牌。
空气中异香浮动,这股香味愈发浓烈。
案桌上的香炉刚放了香木,白烟袅袅飘散开。
沈涅鸢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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