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府的事情,就不劳烦拓跋公子操心了,夜色已深,请回吧。
拓跋渊瞥了一眼他伸出来的手势,啪的一声收起扇子。
沈府匾额两旁的那两盏灯笼,不知何时被风吹熄了一盏,剩下的一盏烛光微弱。
;拓跋公子请留步。
沈秀拿着一盏灯笼,跑了过去,小脸通红着。
;这盏灯笼给你照路。
她双手伸得笔直,将灯笼递到了少年的面前。
暮秋的晚风很凉,吹得她双手通红。
;沈家的东西,本公子受不起。拓跋渊神色冷淡,转身就走。
沈秀连忙跑到他的跟前,将他拦住,;拓跋公子,请你听我解释,有一桩事情,事关姐姐闺誉,我想你一定也得知道。
拓跋渊只有在听到与沈涅鸢有关时,才会留步。
正如此时,他懒懒散散的语调在夜风中散开,;什么事情?
;今日我不是有意怀疑姐姐……屋里藏了男子的,实在是我曾亲眼见过,所以难免这么怀疑她。
沈秀的脸颊通红,模样是难以启齿,她好像是在说一件什么丢脸的事情一般。
;你亲眼见过?拓跋渊不温不火地反问道。
沈秀重重地点了点头,扬起小脸看向他。
;在奉国寺时,我曾在半夜找姐姐,想与她和解误会,可没有想到她屋里竟是有男子。
她见拓跋渊挑眉,又急急地道,;是那说书人徐承,我已经当面找他对峙过了,为了姐姐的闺誉和沈家的声誉,我给了他一笔银子,叫他不要再与姐姐往来。
;拓跋公子若是不信的话,大可去向徐承对峙。
沈秀如此有底气说这事,是因为徐承是国舅的人,她不怕露馅。
拓跋渊当然知道这事情,只是被沈秀撞破沈涅鸢屋内有人的那晚,是他藏身在沈涅鸢的房中。
;这是你们沈府的家事,为何要说给我听?拓跋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方才在屋内,沈秀的爹和哥哥都拿外人一说赶客。
沈秀倒好,不怕家丑外传,竟是主动将此等隐晦的事情告诉他。
;此事我没有告诉别人,连爹爹也没有说,因为爹爹知道了,一定会打死姐姐的。
沈秀微微一叹,目露担忧,;可姐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知道拓跋渊一直在管教约束姐姐,故而想让你多加管管她。
月光下,颀长的少年微微颔首,转身跨入了沈府。
沈秀见状,心中一慌,她有些不明白拓跋渊想做什么。
;拓跋公子,你不回去了?
;那丫头竟是瞒着我干出了这等错事,我得去好好问问她。
拓跋渊阴沉着脸色,连嗓音也带着愠怒。
沈秀看在眼里,面上急急地为沈涅鸢说着好话,却是一路张扬,路过的下人们皆是知道了沈涅鸢竟是在奉国寺藏了男子。
;拓跋公子,夜色已深,恐怕姐姐已经睡下了,不如明日再问她吧,她若是被你吵醒,恐怕心情也不会很好,定是会与你吵起来的。
砰地一声,屋门关上,沈秀止步于沈涅鸢的寝房外。
她站在原地,看着门上拓跋渊高大的身影,又高声喊道,;拓跋公子,你耐着性子与姐姐好好说,她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沈涅鸢打着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莫名其妙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少年,;你来做什么?
这厮现在竟是这么不避嫌的么?
她听到沈秀还在外头,这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吗?
;在奉国寺时,你做了什么?
拓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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