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带出浅浅的弧度,拓跋渊将她披风的衣带子系得紧了些,免得冷风袭她。
沈涅鸢转头看向阿福,;阿福!
阿福低下了头,沉默着。
;沈府来的人,你想见吗?
;……沈涅鸢抬手捂着小嘴,打着哈欠,;突然就困了,我先回屋睡了,这大病初愈的身子,就是容易疲惫……
拓跋渊一脸看破不说破地盯着她,;阿福,你送她回房。
前厅的门口站了不少人,都不是阁老府的下人。
拓跋渊走进去的时候,阁老正与人攀谈着,大笑不止,听得出他敷衍得很认真。
阁老一见他回来了,神情要比方才轻松了不少,连忙给人引荐,;这就是我的儿子,拓跋渊,渊儿,这是西蜀派来的使者,谢凛王爷。
;阁老不必介绍了,我与贵公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谢凛起身,朝着拓跋渊拱手。
拓跋公子视而不见,经过他的身旁,坐在了上位,慵懒自在地翘着二郎腿,端起了桌上的清茶。
气氛僵持了一会,阁老最先反应过来,;王爷请坐,请坐。
谢凛淡淡一笑,看向拓跋渊,;拓跋公子,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王爷是来问罪的吗?拓跋渊抬眼,不紧不慢地问着。
;自然不是。
;那本公子有什么可说的。
拓跋渊抿了一口茶,蹙眉搁下,抬手让下人将茶换下,顺带着连谢凛手上的那盏茶也被撤下。
气氛在此刻又是一僵。
阁老这会儿已经是笑不动了。
他揉了揉脸颊,将笑意收起。
;拓跋公子果然是少年心气,换做寻常公子,恐怕早就慌不迭时地来向本王告罪了。
谢凛虽是面上和气,可话里有话。
他贵为西蜀王爷,却被拓跋渊当成是细作,关入牢中,若非细作一案查明,顺带着查了查他的身份,这才将他放出。
;王爷,你直言本公子得罪了你便是,如此阴阳怪调,委实有些别别扭扭。
拓跋渊的眸色暗了一层,隐隐酿出不耐烦。
谢凛唇畔的笑意渐收,他盯着拓跋渊,气场有些迫人,;难道拓跋公子没有做错吗?
;本公子何错之有?拓跋渊起身,懒懒地道,;王爷若是心中有气,不如直接去找国主,他能治我的罪,至于本公子的爹……
他朝着阁老瞟了过去,阁老随即道,;王爷恕罪,老夫膝下就这一个儿子,实在是舍不得打骂。
谢凛皱了皱眉,堪堪忍住倒吸一口气的怒意。
他见过不少溺爱孩子的,但从未见过溺爱到了阁老这种程度的。
;王爷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请便吧。
拓跋渊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凛,毫不客气的送客。
谢凛却是不走,他微微一笑,一抬手,随从随即送上了一个礼盒。
盒子打开,里头摆着的是一株千年人参。
;本王听说小县主受了伤,在阁老府中养伤,今夜来访,其实是为了送人参给她。
阁老闻言,忍不住皱眉,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这声音虽小,可就是那么刚刚好的,让谢凛听得十分清楚。
;小县主人呢?既然是送给她的东西,还是让她亲自过来拿才好。谢凛只当没有听见阁老的话。
烛光下,身长如玉的少年薄唇弥漫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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