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轻轻地打开,进来的这人走路也很轻。
沈涅鸢闭着眼睛,听着屋内的动静,只听到有水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很快这声音又戛然而止。
心口突然一凉,温热湿润的感觉袭了上来,沈涅鸢惊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抬手去捂着自己被扒拉开的内衬。
她定眼一瞧,原来是阿霏!
沈涅鸢这才长舒了了一口气。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是……
;小姐,你醒啦!
阿霏欢喜地抱住她,说话的语调里还带着几分激动的哭腔,;你快吓死我了。
;不过是发热,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她这身子甚弱,发热受寒什么的,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自从我们分开后,我就一直很担心小姐,后来拓跋公子说要带我来西蜀找你,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姐,小姐你居然不要阿霏了,为什么啊?
阿霏一口气讲话说罢,沈涅鸢只是张了张口,半个字都还未说出来,她又道,;拓跋公子说,西蜀皇宫的人个个心怀鬼胎,心狠手辣,这么恐怖的地方,小姐你为什么不要阿霏?
;我何时不要你了?沈涅鸢皱着眉头,直觉定是拓跋渊那厮把她的话添油加醋了,;只是宫内环境险恶,阿霏你留在我身边,倒不如留在这里安全。
;可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小姐啊。阿霏的眉头皱得比她还沉,;此番小姐回宫,阿霏也跟着你一起回去。
;……不成,阿霏你得留下。沈涅鸢扶额,她身体不适,脑袋也不是很灵光。
阿霏,;为什么啊小姐?
;因为……沈涅鸢捏了捏眉心,不得不搬出了拓跋渊,;你得留在这里做我的内应啊。
阿霏有些迷茫了,;小姐难道不放心拓跋公子吗?
;想必你也知道,前些日子这西蜀的大公主深夜拜访过他。
阿霏诚然点头,她怕沈涅鸢误会什么,连忙帮拓跋渊解释道,;可是小姐放心,我看拓跋渊对她,同对沈二小姐时是一样的,疏离客气。
永远保持着两至三寸的距离。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拓跋公子是如何同自家小姐亲密无间的,她都要怀疑这拓跋公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了。
;他是能把持得住,可架不住这狂蜂浪蝶多啊,这西蜀女子可要比咱们东隋女子大胆许多,难免有他疏忽放松警惕的时候,你得留在这里,帮我看紧着他才是!
沈涅鸢对拓跋渊的放心,来自于凭着自己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蛋痴缠他多年,他还不是无动于衷,更别提是旁人了。
这番话不过是忽悠阿霏所说的瞎话。
阿霏跟随她多年,自是知道拓跋渊在她心中是何等分量,不疑有他地道,;小姐说的是,帮小姐保住未来相公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好了。
沈涅鸢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夜深时,沈涅鸢泡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亵衣,她走出屏风,阿霏已经将被汗浸湿了的被褥换下。
沈涅鸢坐在床上,阿霏用毛巾擦着湿长发,她禁不住地打着哈欠,索性闭上了眼睛小憩。
她甚至连拓跋渊走进屋内都没有察觉到。
阿霏见到了他,正要开口请安,却被他用眼神示意,紧跟着他缓步走了过去,从阿霏的手里接过了毛巾,阿霏甚是识相地悄然退了出去。
拓跋渊将她的长发擦至半干,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她浓黑的长发,轻轻按着她的头皮。
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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