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会对她下此毒手?
沈涅鸢才来西蜀多久?她即便要与人结仇,倒也没有这么快才是。
宫尘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那个大公主?
;不会是她。
大公主青梧行事其实很缜密,她表露于人前的易怒暴躁,其实是她装出来的,是一种伪装。
将缺点暴露给敌人,好过让敌人找出她真正的弱点。
;那会是谁?宫尘眉头深皱,又道,;西蜀的这些人,你都打过交道,定然是猜到了谁,何必在我面前卖关子?
宫尘想,活两世的人很了不起么?
他又仔细一想,的确是了不起啊。
若是记得明日的字花开什么谜底,不出半个月,他就能在西蜀置办宅子了。
可惜了,他在东隋的药坊还未来得及变卖,这西蜀军就打入了城内。
听闻沈涅鸢颇有脑子,早就将她娘亲留给她的地皮什么的,一并卖了,价钱还不低。
宫尘想到这里,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问道,;少君,我多问一句,前世的时候,那沈涅鸢可曾变卖了北冥郡主留给她的家业?
拓跋渊凉凉地睨了他一眼,;多嘴的话,就不要问了。
宫尘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是以他为了这个问题失眠了整整一个晚上。
沈涅鸢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她伸了个懒腰,靠坐在床榻上,看着宫尘给她号脉。
她盯了宫尘一会,实在是没能忍住,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抵在了眼上,问道,;宫尘,你这对黑眼圈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不许大夫失眠么?
宫尘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她么!
;你不是有什么安神香之类的东西,卖给外人都要一千两,你怎么没用在自己身上?
沈涅鸢眯起眼眸,哼哼一声,又道,;果然是骗人的玩意。
;你懂什么!宫尘又瞪了她一眼,道,;不过是失眠罢了,我何必用上那么名贵的药材,那玩意都是要卖给有钱人的,不然我这银子上哪来?
说罢,他甚是幽怨地道,;你以为谁都同你一般,随手转卖了你娘留给你的那些家业,银子哗哗哗的来,到现在你都没数清楚到底卖了多少银子吧?
这还真被他说中了!
沈涅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道,;没办法,银子太多了,也是一种烦恼。
宫尘激动地道,;那你变卖家业的时候,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也尝尝此等烦恼是何种滋味。
;……沈涅鸢怔了怔。
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这个宫尘甚是爱财来着,眼下他在东隋置办的药坊没了,心情不好也实属自然。
沈涅鸢很是体谅地原谅了他今日的态度不好。
;话说起来,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变卖那些家业?那可都是你娘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了。
沈涅鸢撇撇嘴,别开视线,道,;还不是因为那沈家二房,前些年那些家业都是她代为代理,私吞了好多钱,我便收回来自己打理。
;可我着实懒得很,与其打理,倒不如变卖成了银票,更为方便。
她当初起了变卖那些家业的时候,第一个考虑的,真的是这个原因,至于西蜀吞并东隋,那都是后话了。
宫尘一听,倒也没有多加怀疑。
沈涅鸢这丫头,自小就不爱打算盘,这倒是能理解。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只能说时也命也,如此这般安慰的话了。
因着沈涅鸢烧已经退了,她也不敢在拓跋渊这里多留,唯恐大公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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