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有国后你这般严厉的教导,哀家很是欣慰,这六公主做事就不如大公主妥帖。
太后沉着脸色,重重地叹了口气。
国后勾了勾红唇,道,;其实六公主天资聪慧,只要加以教导,定能做个合格的西蜀公主。
;哀家也是这般想的。太后拍了拍国后的手背。
国后唇边噙着的笑意深了几分,;不如让本宫……
;所以哀家想过了,往后这六公主就养在哀家身边了,哀家亲自教她。
国后脸色微变,抬眸见太后正看了过来。
;怎么?国后有别的想法?
国后摇头,含笑敛下的眼眸里尽是不甘心,;倒也不是,只是本宫担心太后的身子,怕您累着了。
;你适才也说了,这六公主聪慧,想来不用哀家多费心思。
太后说罢,又看向了一言不发的国主,;这六公主的礼仪不也是在回西蜀的途中,跟着胡嬷嬷学了几日,就学会了么。
;母后说的极是。
知道太后是在帮自己解围,国主松了一口气,又道,;六公主往后养在母后的身边,寡人也能对她省点心。
事已至此,已成定局。
大公主从沈涅鸢的寝宫走出来,对着侍女落雁又是脚踢,又是手捏,怒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行了,回去再说。国后款款走来,低声训斥道。
大公主青梧不甘心地咬唇,跟上了国后,;太后分明就是偏帮六皇妹!
养在太后身边的公主,地位不言而喻,比她这个国后所出的大公主都要高上几分。
不远处一列侍卫巡逻至此,走在最后头的策延霆微微侧目,朝着国后那处看了过去,在国后察觉到时,他很快低下了头。
一个御医提着药箱,飞奔而来,与策延霆擦肩而过,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锦文公主的寝宫怎么那么远,老夫这两条腿都要跑废了。
御医到寝宫的时候,屋内的气压很低,国主和太后坐在上位,神色阴沉不定。
他一脚跨进来之前,太后还与国主说着话,不知道商讨什么,面色很是凝重,见他来了,随即不说话了。
御医眼观鼻鼻观心,朝着他们请了个安,随即被木兮请到了内寝。
隔着幔帘,御医的手搭在线上,给沈涅鸢号着脉,他眉头紧锁着,这六公主的脉搏……
他从医多年,疑难杂症也算是见过不少,可像六公主这样复杂的脉搏,竟也是头一次见到。
冷不丁的,国主阴沉的声音自他后头突然响起,;如何?锦文这是怎么了?
御医哆嗦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请国主恕罪。
他唯恐过国主责难,又即刻道,;听闻六公主先前在千户侯府上,是宫尘为她医治的,宫尘此人医术高明,但他的医术与老臣学的不同,用药也不同,未免药性相冲,老臣不敢开药方,不如将宫尘大夫请进宫里。
国主以前三催四请,都请不到宫尘,如今借着锦文这借口,倒是可以把宫尘留在宫中。
故而国主明明看穿了这御医没什么本事,治不了沈涅鸢,也不重罚他。
;爱卿说的有理,来人,快将宫尘请进来。
半个时辰后,宫尘就被带到了西蜀国主的面前。
与他一同入宫的,是拓跋渊。
;本侯听闻六公主身子不适,甚是担心,自行入宫,还请国主谅解臣的情不自禁。
西蜀国主早就知道这小子对沈涅鸢甚是痴迷,他的这番说辞,也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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