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如实禀报皇上。”</p>

    “我有数将，数兵，训练从不懈怠，曾言若由他们守卫燕回镇，必不会那般轻易丢城弃甲，他们心有大皖，只是不得不听我号令，皇上论罪之时，请祝将军对他们略施援手，他们……都是好兵，可惜……没有跟对人。”</p>

    “好，这事我应你。”</p>

    “多谢。”楚永志呼吸短而急促，他记得和任江把酒言欢时的痛快，记得演武场上和人较量时周围的呐喊，也记得，城墙上不再动弹的人里有多少是熟悉的面孔。</p>

    他无愧于家族，但，有愧于他们。</p>

    气息渐弱，楚永志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看向天空，天还黑着，可他分明见到的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塔山镇，沾着露水，带着阳光的早晨真美啊！</p>

    双眼大睁，却不再眨动，钱心上前探了探鼻息，低声道：“死了。”</p>

    祝长乐沉默着将他的双眼合上，站起身来往城墙下走去，这世道太操蛋了，不管你是皇帝也好，将军也罢，又或者是武林中人，普通百姓，所有人，都身不由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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