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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座下弟子纷纷交头接耳,白小生和杨书言也都大吃一惊,心中不禁为易剑臣暗暗担心起来,也深深地对司徒皓狭隘的心胸嗤之以鼻。先生一捋胡须,皱眉说道:“《离骚》共二千四百九十言,说来惭愧,老夫也背不下来。”</p>
看到大家的反应,司徒皓勾起了嘴角,注视着易剑臣。</p>
谁知易剑臣却笑了,“还好小弟侥幸读过几遍,不然真的要对师兄说抱歉了。”</p>
司徒皓微微一怔,他才不信这小子真能流利地背下来。</p>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p>
皇览揆余于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p>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p>
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p>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p>
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导夫先路……乱曰:已矣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既莫足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p>
天地仿佛都归于沉寂,只有易剑臣一个人的声音掷地有声,惊起一圈圈涟漪。他沉静地朗声背诵着《离骚》,竟然流畅至极,没有丝毫的艰涩和迟疑,就这样背了很久很久,背完了全文,一字不差,一字不错。</p>
书院是死一样的沉寂,大家都鸦雀无声,杨书言注视着日光下易剑臣的侧颜,扬了扬嘴角,白小生长大了嘴巴,僵硬成一座雕像。而司徒皓,却彻底傻在了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知道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p>
先生笑着对易剑臣点点头,感叹道:“真的是后生可畏啊。”</p>
下课后,白小生经过司徒皓身边时,打了个哈哈,“还以为二师兄你比我强到哪去了,结果连三师兄一个小手指头都够不着啊。”</p>
司徒皓冷冷地看着易剑臣三人离去的背影,拳头握得咯吱作响。</p>
午间休息过后,众弟子便在演武场集合,进行相知剑法的操练。众人分散开来,下扎马步,向前出剑,保持第一招第一式的姿势不动,而杨书言则在旁走动,纠正着弟子们拿剑的姿势。</p>
杨牧成虽为掌门,却很少露面,连传剑法都是让杨书言代劳。因为杨牧成开宗立派之时,众弟子还不会武功时,杨书言已经习得父亲的真传,所以一些不是很深奥的基本剑法都由她来传授的,弟子们也没有不服气的。</p>
杨书言走到白小生面前时,只见眼前这个人,剑身一直向下倾斜,而他的手腕一直在颤抖,出剑的姿势也别扭的很。</p>
“……”杨书言站定脚步,静静地注视着颤颤巍巍的白小生。</p>
白小生也眨着大眼睛看着杨书言,终于忍不住瘪着嘴结结巴巴说道:“书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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