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的性命来捍卫临安城,这是一件很壮阔,很伟大的事情。
可这种壮阔落在他二人的嘴中,就仿佛成了某种不自量力的表现。
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但同时,也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此刻宛若天兵降世般燃烧自己的余威,根本就无法对他们的计划造成任何的影响!
厮杀,在此刻,正是开始。
以燃烧生命为代价获取力量的余威,步步紧逼,招招直击要害。
可他终究算错了一件事情,以往与他对战的,都是人。
可眼下的敌人,是以兽身而战的妖!
无论多么丰富的实战经验,在眼下的这种情况中,总会显得那么的鸡肋。
妖风肆意,火焰喷吐,不出两个回合,孰强孰弱已然见了分晓。
那猛烈燃烧的火焰,却让拓跋玉一时间没有办法杀死余威,而这,也就造成了一种对余威极其不利的僵局。
因为陛下说过,临安城里,不止一只妖!
那此刻身在临安城城南的拓跋青又如何了呢?
她同样被禁军发现了,只不过,这边手持猎妖弩的禁军明显有些人手不够。
当这五名禁军发现拓跋青的踪迹时,另外一端的战斗已经打响。
所以就算是迎春楼这边的禁军们拉响了召集同僚的响箭,能够前来支援的人,也绝计不会太多。
楼内的惨嚎声渐起,但迎春楼外的五名禁卫却迟迟无法动手,因为不敢。
五个人,一旦打草惊蛇,岂不是让这迎春楼内的妖怪再多添几道菜?
此时此刻,他们无比后悔率先发现此处的异样。
没人想死,也更加没人喜欢找死,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于是伴着迎春楼内的惨嚎之声,他们手持着猎妖弩,不断的后退。
一退再退,直到退到迎春楼对面宁辰很喜欢的那家酒肆门前,这才发现,他们的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
酒肆今夜无客,屋内只有一盏黄豆大小的灯在摇曳。
灯下,是黄掌柜那张苍老的脸颊。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杯黄酒,一碟小菜。
可杯中的酒再醉人,以及碟里的菜再可口,都无法让他下咽。
因为门外有妖在杀人。
老人满面愁容,但却并不像那些禁卫一般胆小。
直到那些禁军不断后退的身体,触及到他的木门,发出阵阵低声的闷响,黄掌柜才长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都是命啊。
说罢,将杯中的黄酒一饮而尽,来到门前极为潇洒的打开了酒肆的房门。
突然被打开的房门,让五个年轻的禁军顿时都吓了一跳,手中已经上弦的猎妖弩齐齐的对准了那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人。
黄掌柜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轻声说道:;猎妖弩,对不得人,这东西,落在尔等手里,算是暴殄天物了。
这番言论,让几名禁卫军同时心中一惊!
看模样,这老人应该是酒肆的掌柜,可为什么老人会一眼便能够识得他们手中的猎妖弩?
这个老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然而还未等他们心中升起更多的疑问,老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更甚至,其中一名禁卫才发现,自己手中的猎妖弩已经不见了!
不仅如此,其余几名禁卫军身后小巧剑匣里的几支银色弩箭,也随之消失不见。
;你们几个,躲进酒肆之中,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声。
待到老人说话,众人这才发现,消失的猎妖弩,以及银色弩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老人的手中。
老人宽大的手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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