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大院里,现在上上下下已是乱作一团。乡长武常春气急败坏的正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还没回过神来,成大林已气喘吁吁的闯进了办公室。
武常春怒不可遏,他实在搞不明白一个土生土长的基层干部能将群众工作搞成而今这般的乱七八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阵发动机的轰鸣,那辆运载着成二林的军绿吉普车戛然停止,所长吴胖子还不待车辆停稳就急匆匆的伸腿下车。丝毫没有停留就破门而入同样闯进了乡长这间屋子。
成大林瞅了眼吴胖子,吴胖子不敢怠慢,也顾不上照顾乡长武常春的情绪,径直就将龟寿、河西两个大队所发生的一切如实汇报。一路上,随车的几个村民已然交代的很清楚了。吴胖子很清楚,凭借自个儿这小小的所长身份,在这件棘手的事件面前,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乡长武常春静静的聆听着,满脸的严肃。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在这起冲突中有没有人员伤亡。当听到支书成二林因枪伤刚被送进卫生院的时候,武常春几乎不假思索的就一把抓起桌子上那部许久都没响起过的电话。
“喂,县长在吗?”武常春一接通电话,不做停顿的就将吴胖子成大林所汇报的情况一字不落的汇报了上去。
电话那头的崔县长一撂下电话,就匆忙的喊了秘书,让备好车辆马不停蹄地奔向了市委大院。龟寿村倒还好说,那河西村可是市委直辖的农业改革示范点,两个村子被呜呜咽咽的箭雨河相隔着。平日里也都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川流不息的箭雨河就像分割中国和朝鲜的鸭绿江一样,尽管同饮一江水,但绝不受管制于向龟寿村这般偏远而又贫瘠的乡镇政府。河西村往西那是个顶个的村富民富,家家户户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尽管都是农民,但一跨过这箭雨河自龟寿村始往东,在这高家镇的管辖范围之内,那是清一色的过着入不敷出的艰难日子。
河西人创业有道,打心眼里瞧不上河东任何村落的泥腿子。而河东人倘若能娶到河西人的姑娘做媳妇儿那可真会被认为是祖上积德换来的莫大
荣耀。
原本相安无事的生活就因为成老三一句:“栽果树。”被打破了。
河西人怎么可能容得下龟寿村产业复制,抢他们的饭碗吃食呢!矛盾的核心就在这儿,就目前的苹果产业来看,河西人家的因树龄老化品种单一本就卖不到好价钱。你龟寿村一户两户也便算了,现在鼓动全村大规模的栽植。别的不说,单就苗木更新换代换代这一块儿就让河西人急了眼。照龟寿村这般发展下去,不出三五年河西人连喝汤的份儿都没有了!河西人能眼巴巴的看着饭碗被砸吗?
“这绝不是简简单单!”乡长武常春一拍桌子,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根源。
“对对对!”成大林随声附和着。
“你就在现场,伤亡情况怎么样?”武常春捋顺了事情原委以及处置方法之后急忙追问。
“流血事小,关键是......关键是......开枪伤人了!这事儿也就不好弄了!”成大林吱吱呜呜的但也明确了事态的关键所在!
“伤亡几个?他娘的!河西人是没王法,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武常春嘴角哆嗦着,怒不可遏。
“被枪击......被枪击的是二林!不过已经送进卫生院了!”所长吴胖子补充道。
武常春焦躁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吴胖子被安排到县里抽调警力去了,而成大林在那吴胖子刚离开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便领命回村督促落实布防工作。从区到县,从政府大院到远在偏远山脚下的龟寿村。上上下下一起忙碌,启动紧急预案,在没有接到市委市政府的具体指示之前只能防患于未然,尽可能的避免事态升级,把一切消逝在萌芽状态。
武常春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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