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想起方才暮暮,他的心就莫名的发慌,虽然回府之前,交代了亲信处理尸体,可也不知那几个手脚是否是利落的,这要是出了岔子,那可就真是……
此刻,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几个男子,正在一处宅院里,将满地鲜血和僵死的云姨娘赵兴给拖了出去。
;顾先锋这里有血迹,这血迹该如何处理?
只见男子,将两居尸体抬出了屋外,可是那越拖越长的血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是渗入。
虽说那几个士兵,怎么说也是上过战场的,可谁曾见过这无辜之人会有此种死法啊?
那顾先锋也是云逸的一个远方表亲,现在被人这样一喊,发凉的后背冒出了丝丝细汗,待自己平静下来以后,一巴掌将说话之人拍了过去。
;既然有血迹,那就用水洗干净了再离开啊!
那士兵看着整整一屋子的血迹,却是犯难了,这样下去,这血迹该洗到何时呢!
犯难之际,另一人前来献策道:;顾先锋,我有一妙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讲?原本被打发洗地的士兵,一听这样便匆匆说道。他可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做这令人心里发怵之事情呢!
可是那献计之人,目光却看先顾先锋,见顾先锋点头,他才忙说道:;顾先锋,既然我们要处理这现场不说,还要将这死人给掩埋了。
顾先锋眸光看向说话之人,听他说后言。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这女人带走,将这男子扔下,一把火可都啥都没有了不说,还能说此地失火故此人被烧死在这里。
顾先锋一听,当即同意:;此法甚好!:
众人见领头人同意,便将那死亡女子带走,纵了一把火,便将这宅院烧了个干净。
由于这里是偏僻之地,所以等救火之人发现,也早已是一片黑灰了。
这里一切准备就绪,那属下便去了府上向云逸回报去了。
只是这属下前脚刚走,后脚顾雪就从屋外走进来与那属下碰到,她秀丽的眉挑起,缓缓从一旁的沙幔后面走向了屋内。
;舅舅!
云逸方才听到顾先锋之言,心中的慌乱也渐渐卸下了不少。
毕竟一场大火能烧的不能烧的,都将烧个差不多,可就是这云姨娘的尸体又该如何处理呢!
思及此,他愣神良久,再回想到今生还未娶一房妻室,若是就这样为那肮脏之事顶了罪名,可当真是耻辱。
可要是不将此事找个理由说过去,这云姨娘无故消失,顾炎熙哪里首先就过不了关,更何况旁人也会推敲不已。
而云姨娘死去之时更是被屋内淌了一地的鲜血给沾染了身体,思及此,他又莫名的心虚起来。
;舅舅……
刚刚进屋的顾雪,几声喊了云逸都不见其应答,不由得她加大了声音,摇晃着云逸。
云逸这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看向自家外甥女儿:;怎么了?怎么毛毛躁躁的?
顾雪闻言嘴唇嘟囔着,不情不愿道:;舅舅,我喊你许久,也不见你答应,现下又来怪我大声说话。说罢又看着云逸那异常难堪的神色关心的道:;舅舅你脸色这么差,是生病了吗?
云逸心烦,随意敷衍道:;没有,这里的事情你不要操心了,天色已晚,早些回去歇息吧!
;哦!顾雪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最感觉今天舅舅怪怪的,不由得又狐疑道:;那母亲呢!我今日一天了都未曾看见她?
云逸听外甥女儿说起云姨娘,眸光一闪,便知此事是千瞒万瞒也瞒不过外甥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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