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粟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自然是真的,我哄你做什么?很小的时候我奶奶带我去吃过她的喜酒,当时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堂孙女,只不过我长大了她也老了,所以之前才一时没认出来,你一说她姓花我就想起来了,上阳村里姓花的女人就她一个,不是她还能是谁?”她说的理直气壮,脸上得意的小模样颇为可爱。
温延被她逗笑,笑道:“想不到你家在族中辈分这么高,幸亏我家与你家没有亲戚,否则我怕是地叫你小祖宗!”他调笑地看着元粟,话里的语气暧昧不明。
元粟被他逗得脸颊发红,快走几步嗔道:“你这人真是讨厌!”一边说着还一边小碎步快走着,试图远离温延。
温延又追上去逗她,两人就这么笑笑闹闹地到了清云阁。
清云阁前,掌柜的早就等候了许久,伸着脖子在来往的人群中不断,心里十分着急这两人怎么还没来,不会是要放他鸽子不卖菜蔬给清云阁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恨不得转身回去揪着王利打一顿,看他机灵才派他去温公子家传话的,没想到竟然差点给他搞砸了!回去定要扣他一个月工钱!掌柜的在心里愤愤地想到,一边继续在门口张望,生怕错过了财神爷。
当两个一高大一娇小的身影出现在街头的时候,他眼前一亮,不顾身份地快速迎上去,满脸堆笑地说道:“温公子,你可算来了,这是尊夫人?哎呀真是钟灵毓秀,美貌动人,和温公子您一看就是天生一对啊!”好听的话不要钱地从他嘴里冒出来。
温延今日心情好,替两人介绍道:“娘子,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孙掌柜,孙掌柜,这是内子!”他执礼朝孙掌柜一拜。
孙掌柜连忙躲开,摇着手说道:“要不得要不得,温公子,我们这些粗人不讲究这么多的礼数,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他嘴上说着要不得,实际上脚都快笑烂了。
这温公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池中之物,迟早是要一飞冲天的,这样的人物给自己行礼,可不让人心情舒畅?
温延很能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他现在是上阳村的一个猎户,给酒楼掌柜行礼虽然不是什么应当的事,但也算是一种礼貌的仪式,他坚持把这个礼做完了,元粟也跟着福了一礼。
孙掌柜虽然躲开了没受礼,但打心眼里对两人高看了一眼,在这县城里如此懂礼的人不多,尤其他们还是乡下出来了,就更难得了,他笑呵呵地把两人引了雅间,亲自泡了茶斟给两人。
“小店没什么好茶,这茶也只是略微能入口,请二位尝尝?”
他笑呵呵地看着两人,与王利不同,他看元粟和看温延的眼神没什么太大区别,并没有因为元粟是女子就轻视于她,这让元粟心里被王利堵着的那口气顺畅了不少。
她放下茶杯笑道:“孙掌柜客气了,这茶清甜甘甜,回味悠长,定是极好的茶,可惜小女子粗野出身,没品过什么好茶,也说不出这是什么茶,只知这茶十分好喝,让孙掌柜见笑了。”她说着自己粗野出身,眼神却清澈明净,没有半点自卑的情绪。
温延适时插话,“这是有名的云雾仙人,此茶极为难得,一年才产出不到百斤,往往刚上市就被贵族人家垄断了,孙掌柜能拿出这茶,想必也是有大东家的!”他语气笃定,最后一句话是看着孙掌柜说的,不乏有些试探的意思。
孙掌柜哈哈大笑,抚须说道:“温公子果然不同凡响,云雾仙人都知道,没错,我们的大东家就是京城的令侯爷,我们侯爷极爱这茶,每每新茶上市总要买个二三十斤回去品尝,我这个就是侯爷赏下的,虽是陈茶,却也极为难得,当然要留着招待贵客了!”
孙掌柜一番话既道出了自己背后的靠山,又恭维了元粟夫妻二人,听着就让人舒心又顺畅,不愧是做掌柜的,对于人情世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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