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把情绪表露在脸上,只说道:“你们剥好的栗子不要混在一起,各做各的,等晚上散工我要检查的!”便离开了。
小翠嘴上应是,却悄悄瞪了一眼二丫,若不是她做的这么快,她至于被元嫂子说吗?
二丫被瞪了一眼有些委屈,却又想起田嫂子的话,硬生生忍下去了,手下动作更快了。
已经不能用小伎俩蒙混过关了,小翠也害怕被二丫比下去丢了这份工,也加快了速度,到了晚上收工的时候,两人各自都剥出了一大盆,甚至小翠还比二丫多了一些,着实让元粟吃惊,惊讶过后,她分别给两个孩子结了工钱,留她们吃了顿晚饭就让她们回去了。
若是能镇压住小翠的小心思,她倒也是个好帮手,辞退的事,不如延后再说?
晚上温延回来的时候一脸的冷色,正吃饭呢,温延突然说了一句,“我们考虑一下离开这里。”
突如其来的话语震得婆媳两人愣了一下,立马追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了这出?你在山上遇到什么了?”四只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尤其是温夫人,她脸上的焦急肉眼可见,她是真怕温延出事,恨不得自己有透心能力,能一眼看穿温延的内心在想什么。
温延沉默了一下,说道:“没事,只是遇到了几个熟人,我想去上京了。”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让元粟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母子俩,在打什么哑谜呢?
温夫人不愧是能孤身带着温延逃到上阳村的女人,一听就知道恐怕是有人追来了,立马拍板道:“好,娘听你的,咱们明天就走!”说完就火急火燎地要回去收拾东西。
温延叫住了她,“娘,别急,咱们得商量着来,小粟,你的意思是?”他不同于温夫人,主动询问起了元粟的意思。
元粟想了又想,干脆也不再隐瞒了,开诚布公的说道:“娘,相公,我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她直视着两人呃呃呃眼睛。
温夫人一愣,没想到她这么敏锐,下意识露出了一丝凶光,随后又反应过来,元粟是延哥儿的媳妇儿,若是那般蠢笨,怕也配不上延哥儿,收起了那丝淡泊的杀心。
温延早就料到了,从成亲以来,他就一直在观察她,知道她是个最聪明的,只是不愿表露出来,与外界做生意都已经是她做的最出格的事了,以她的聪敏,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他看了一下温夫人,让她稍安勿躁,斟酌了一下,问道:“知道这些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可能连累你,你确定还要知道吗?”他看着元粟,眼神沉静。
元粟笑了一下,语气轻柔地反问道:“从我嫁入温家的那一刻起,我不是已经无法下船了吗?”话语却是尖锐。
温延沉默了一下,她说的很对,他当时已经熄了回去的心,所以才会在这个小山村里打算娶妻生子,娶了元粟,只是没想到那些人也还是不肯放过他,追到了这里来。
从元粟嫁入温家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跟他们绑在一条船上了,就算他现在与她和离,也是无用,那些人不会放过她的,在那些人看来,人命不值钱,杀了也就杀了,没人会追究。
到了这时,他才突然后悔起来自己连累了她。
温延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好,我告诉你。”脸上的表情变得难测起来,“我不是什么猎人,也不是上阳村的人,是几年前逃难到上阳村的,这你已经知道了。”
“我要说的是,我其实是平阳一户大户人家的庶子,我父亲花心,娶了七八房小妾,生了十五个孩子,七个儿子,八个女儿,几年前我父亲病重,兄弟们群起争夺家产。
我大哥是嫡子,为了保证所有家产都会落入他手里,对我们这些庶子痛下杀手,我好几个兄弟都丧了命,我生母也在这次夺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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