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顿时传来哄笑声。
聂文昌眉头都不皱一下,他轮值到今天,什么污言秽语没听过啊。比这更粗俗的有的是!
“管!假如你没有经过你婆娘同意,强迫对方跟你亲热。只要对方前来告官,官府就管!”
气氛顿时如热油入锅,众人议论纷纷。
聂文昌继续:“二、严禁淡巴菰及福|寿膏”。
“一年以前,有船只从吕宋来,过神应港。船上发现大量淡巴菰以及少量福|寿膏。由于此前琼州官府没有考虑到这方面,故而并无禁令。然而淡巴菰及福|寿膏极具依赖性并且损害身体,官府为了不让其外流,只能买下了满船货物,共计造价两千余两!”
台下众人惊呼之声不绝如缕,甚至有几个跃跃欲试,想着跟官府做买卖好捞一笔。
聂文昌冷笑道:“有自愿试药的死囚于府衙门口当众尝试了淡巴菰和福|寿膏,此后一旦脱离福|寿膏,竟如同丧家之犬,哭闹不休,跪地哀求。直至暴毙为止。全琼州百姓俱有所耳闻”。
董栋梁当即心头一冷。这淡巴菰已经开始盛行在闽地,说是能够提振精神。而福|寿膏却是皇家供品,皇帝抽它已经十余年了。
若是这些东西真的有害,那么是谁引诱陛下去吸食福|寿膏的?
董栋梁只觉寒意上涌,分明是春季,竟然觉得后脊背都是白毛汗。
“确认了淡巴菰和福|寿膏具有成瘾性后,知府带人焚烧了共计一百三十五斤淡巴菰和福|寿膏。烟火冲天而起,全琼州俱以此为戒。”
聂文昌说到这里,表情平静无比,“此后官府下令,如若前往神应港的货物中胆敢携带淡巴菰和福|寿膏的,确认之后杀无赦!”
血气腾腾的话镇住了底下的百姓。琼州温情脉脉的面纱下有着不可触碰的底线。
“三、诛不避贵,赏不遗贱。”
“诸位入我琼州籍,为我琼州人。最后一条公约是为了告诉诸位,琼州府素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从无因为地位高低而行不同法的例子。所以,假使诸位遇到了权贵欺压、迫害,请去琼州府衙。府衙必秉公办理。”
聂文昌平静的说完了这番话。扎扎实实的大白话彻底震住了台下之人。
素来只有“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说法,哪儿有小老百姓主动朝官府跑的。
有人半信半疑,有人满怀希冀。台下众生百态,台上聂文昌说了最后一句话。
“此约法三章俱载于契书之上。假如诸位愿意加入琼州,请诸位打开你手上户籍册的最后一页,按下你的指印”。
喧哗的半天迅速过去了,聂文昌毫不意外的收到了全员的同意契书。
都已经千里迢迢的前来琼州了,难不成还要再赶回去吗?
聂文昌已经忙着去接待下一批来客了。
紧接着,这些人会在港口医馆停留七天,观察是否有疫病。尤其是从北方逃亡来,被裹挟着前往琼州的人,身上极有可能携带着大量“长爪鼠”的鼠疫病菌。再加上灾民鱼龙混杂,各地病菌不一,自然要在医馆隔离观察。
等到确认无时疫后,就可以申报自己的一技之长。根据长处双向选择工作地点。开荒、船厂、油坊、盐场、匠科所等等地方,总能消化大量灾民。
“你说这些人当中有多少愿意遵从律法的?”
沈游和周恪正好今日难得的无事,两人干脆一路慢吞吞的来逛一逛神应港。
“无法确定”,周恪摇了摇头。
“我从前听别人说,思想上的改革格外的慢、格外的难。这里有多少人能够意识到男女是平等的、人格是独立的。所谓的三纲五常基本全是糟粕。”
沈游叹了口气,她的希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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