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打扰了。”少女向前走了几步,跟他擦肩而过。然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对他挥了挥手,并开口说道。
“祝你们幸福到老啊。”
“……谢谢。”
月光疾风也笑了。
‘幸福到老’——对忍者来说,这大概是寓意最美好的祝福了。
“大老远就见你在笑了,遇到什么好事了?”
卯月夕颜一过来,就见到自己男友站在原地傻笑的样子。
虽然有点可爱,但是……为什么要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这样笑呢?
“没、没有……不对,也算是。”月光疾风摸了下头发。
“那是什么事?”
“也没什么。”
“没什么事什么?”
“就、就是……”
年轻男女的身影被淹没在了人潮当中,直到再也不见。
而阿缘也终于停下了脚步。
此时她正站在巨木外围延伸出来的平台上。
原本的特产街只有一层——就在下面的街道。但是随着忍者们的不断完善和竞争,最终每个区域都根据自己的特色延伸出了立体结构。
趴在平台的护栏上,就能将这一面的街景尽收眼底。
她看到喝的面红耳赤却凑到一起大声说着什么的土影和云影,还有土影后面单手扶额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少女。
以及玩到兴起,甚至撸起袖子一脚踩在桌子上的纲手,和她旁边明显也已经上了头的水影代理。稍远的一些地方,还有正被几个小孩子围在中间的红发少年。
背着巨大葫芦的少年虽然冷着一张脸,却并没有浇灭周围孩子的热情。
他们正热切的招呼他‘再来一个’,原本漂浮在周围的沙子,也只好再次在一阵扭动桌子后化作了蹦蹦跳跳的沙兔子。
而更远的地方,则是……一个带着墨镜的说唱艺人?
忍者里也有说唱艺人?
那这可真是了不起的创新了。
就是不太能想想忍者要怎么展示说唱。
阿缘眨了眨眼,头也不回的开口:“跟了我这么久,也该出来了?”
一个容貌普通的男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他热切的叫到:
“母亲……”
阿缘叹气。“都说了我不是你母亲。”
而听到她的话,那人变得更加激动“不!您就是我的母亲,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您现在只是被那些家伙欺骗了而已!”
“竟然敢这样对您……”他越说越愤怒,神经质的颤抖了起来。
“先不说你说的事情。”阿缘转过身来,“我可没有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儿子。”
先前的调查结果秽土扉间已经跟她说过了,阿缘自然也能知道这次这个带着岩隐村护额的男人也不是他本人。
“是我啊。”不知道是不是太过迫不及待,她话音才落,黑绝就迫不及待的显出了形体。
黑泥一样的物质迅速蔓延开来,将那人的半身笼罩,出现了半阴半阳的恐怖表现。
阿缘虽然没被吓到,却也有点吃惊。
但紧接着,又隐隐有种果不其然的肯定感和……喜感。
吃惊是因为惊讶于这个东西竟然到了几十年后都还潜伏在忍者当中。(这算什么?流水的忍者和铁打的黑漆漆?)
而喜感则是……
没想到在自己哪里,这家伙因为仇视自己而要除掉自己。到了这里,却被他认作母亲,想方设法的想要让她承认。这算什么?认敌做母?
如果不是情况不合适,她甚至想要笑了。
然而黑绝却没有注意到她这一脸的古怪,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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