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烦躁的叹息一声。
那个黑衣人的脚步,因她这声叹息而微微一顿,但很快又被他调整了过来。
隔着一层黑色的面纱,慕云歌看不到他的面容,但他却可以把慕云歌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似是好奇的打量了她一眼。
但,也只是随意一瞥,随即便一阵清风般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慕云歌这才回过神来,朝他看去。
只见他走到相邻的那个房间,停了下来,轻缓推开了房门。
这一次,慕云歌终于近距离的看到了那双手。
手形堪称完美,无论是粗细还是长短,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但是……
毫无血色,白得吓人。
活死人!
慕云歌的脑袋里突然就蹦出来这样三个字,心里一阵悚然。
同时,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这时冒出。
她弯起唇角,笑得真诚而大方,扬起手准备和那个黑衣人打声招呼。
顺便探探他的底细。
但是,她的手才刚挥起来,那人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丝毫没有与人为善的觉悟。
慕云歌尴尬的举着手,就跟端正了坐姿,摆正了态度,举着小手手一心等待着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小学生一样。
寻真踏着楼梯上来,看到慕云歌这副古怪的手势,不解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慕云歌道:;我若说是它自己抽疯上去的,你信吗?
寻真道:;不信。
慕云歌:……
另一扇房间后,黑衣人正在摘斗笠,听到慕云歌让人啼笑皆非的回答后,不由哂笑。
声音轻若微风。
几不可闻。
斗笠摘下后,如银般的长发像流水般一泻而下,铺散开来,丝丝缕缕皆透着光华。
黑纱下面,是一张魅惑的容颜。
五官俊美,如出自鬼斧神工之手,薄唇浅勾,带着三分邪魅,七分凉薄。
端的是风华无双。
只是……
面色苍白,如同他的手一样,不见任何血色,但是,两片薄唇却是殷红似血,像是涂了唇脂般妖艳。
男人走到窗前,从袖中摸出了一个粗若小拇指,长约三指的碧玉口哨。
口哨吹起,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远在百里之外的另一个人,却是突然肃静了神色,驾着轻功速速朝这边赶来。
雨虽未停,但雨势已渐小,黑衣人收起口哨,轻轻推开了窗,闪身而出。
他的动作极为轻盈。
在这个夜里,就像一只翩翩然的黑蝴蝶。
他脚尖点着湿滑的琉璃瓦,身形如飞,稳稳的穿梭于密密的雨丝之中。
出了城,在一处隐蔽之处停了下来,静静立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下,等待着。
未几,又一人前来。
正是从百里之外迅速赶来的听到哨声的人。
那人一见到他,立即单膝着地行礼:;大人。
黑衣人道:;起来吧。
他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股冷酷和淡漠,听起来特别的不近人情。
属下直起身后,他问道:;情况如何?
属下答道:;果真如大人您所料,老皇帝才刚刚驾崩,司丞相便已经按捺不住了。
;他本想在慕云歌登基之前,撮合自己的儿子司鑫培与她生米煮成熟饭,不曾想,害人不成,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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