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江书意胸腔里翻腾着莫名的火气，也不知是因为被她撞见窘迫，还是因为她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亦或者是因为她说的话。</p>

    将搪瓷脸盆放回洗脸架上，又随手扯过毛巾擦干了脸和头发，江书意回到自己的卧室。</p>

    台灯还亮着，桌子上还摊开着未做完的试卷，各种辅导资料堆的跟座小山似的。</p>

    不知怎么的，回想到秦愿刚才的那句话，忽然间就觉得挺累的。</p>

    ——</p>

    次日清晨。</p>

    秦愿后半夜才睡的，第二天起的晚，穿了校服站在水池旁边刷牙。</p>

    隔壁那间屋，顾爷爷还在叫顾子杭起床，隔着玻璃都能听见顾子杭挣扎的声音。</p>

    “再让我睡会，爷爷……”</p>

    “我就睡五分钟……三分钟……一分钟也行……”</p>

    “啊！爷爷你哪儿来的棍子？我起，我起还不行吗？您老小心着点儿，别误伤自个儿……”</p>

    秦愿弯着唇角，漱了口，将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出来。</p>

    “书意，等会。”温柔的女人声音从另一边传来。</p>

    秦愿循声回头，就看见江书意背着书包从屋子里走出来，他妈妈跟着出来，往他手里塞了瓶牛奶，“带着路上喝。”</p>

    江书意妈妈看着挺年轻的，长得很好看，又很有气质。</p>

    顺手擦了擦儿子嘴角，特别温柔的说：“快去吧，路上小心。”</p>

    “嗯。”江书意点点头，乖宝宝一样的。</p>

    转身之际，目光跟秦愿的对上。</p>

    少年肤色白皙，五官又很端正，大概是受他妈妈的影响，待人待事都很温和，一双眼也生的温柔。</p>

    看见秦愿的时候，一下便想到昨晚的事儿。</p>

    已经过去一晚上了，江书意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说的那话可能有点伤人自尊。</p>

    一大早的碰上，江书意觉着自己应该说点什么。</p>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愿便已经收回目光，弯腰洗了把脸，端着脸盆回去了。</p>

    从始至终，没再看他一眼。</p>

    江书意心里怪怪的，在原地站了几秒，才抬脚跨出了院子。</p>

    十分钟后，秦愿和顾子杭才肩并着肩，慢悠悠晃出家门。</p>

    刚走到巷子口，迎面几个小混混晃着棍子逼近过来。</p>

    顾子杭手里还拿着热乎的鸡蛋饼，嘴里含糊着骂了句，“草！”</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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