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昭:“慕爷,卑职错了,卑职不知道您在密室里待了一晚,没有及时来为您开门,慕爷请罚卑职。”
“嗯,你的确是失职了。”慕南陵点着头说,不过声音并没有恼怒。
昨晚幸亏是在这密室里过了一夜,不然上哪去找这么美好的一夜睡眠!
凡失眠过的人都知道失眠的滋味,一旦能有个酣畅一夜的睡眠,那是开心得不得了呢!
曹昭朝他磕了个头:“请慕爷治罪。”
“嗯……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治你的罪……”慕南陵横着手掌做了一个砍刀的动作,比着他的脑袋向下一挥。
只对上一个口型“咔”,曹昭的脑袋吓得一缩。
城主大人暗自开心着呢,情不自禁地调皮了一把。
这时,沐小溪洗漱整理了一番从房间里出来,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径直往密室出口走去。
曹昭:慕爷昨晚和豆芽娘关在这密室里,没发生点什么事吗?整整一晚上呢!真的就没发生一点事情吗?看那女人淡定的样子……
慕南陵瞟着沐小溪的后背,对曹昭丢下一句:“以后再这么不尽职,就滚去喂马。”
曹昭马上应道:“是,慕爷,不会再有下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曹昭总觉得他家慕爷并没有真生气,反而还很轻松。
难道他和豆芽娘……
他这里正瞎想着,慕大人猛然将目光瞥他一眼,“再乱想,试试?”
“卑职不敢!”曹昭连忙再磕一个头。
沐小溪出了密室,径直出了庄园,回家去了。
家中,小豆芽和覃鹊仁正坐在花藤架下,面前一张小方桌,小方桌上放着一叠宣纸,宣纸上字迹斑斑。
抄写了整整十多页纸的《道德经》,覃鹊仁的手腕都是疼的,贴了一块狗皮膏药。
如果说按照他自己的笔法来写的话,区区十多页并不算个事,但难就难在他得一笔一画模仿小豆芽的笔迹,这花费的功夫就不是抄写十多页字的精力了。
不过,两个人的样子倒是都装得一如平常,看不出什么猫腻。
小豆芽手里拿着一个烧红薯上来迎接沐小溪:“娘,你昨晚去哪了啊,怎么一宿都不回来呢?我等了你整整一宿呢!连觉都没睡好!”
说着,故意用手揉了揉眼睛。
沐小溪拿过他手上递上来的烧红薯,咬了一口,道:“昨天舞完灯后我就去明月镇了,替一家雇主看风水,完了天色已完,就留宿在那家人家里了。”
“哦,哦。”小豆芽煞有其事地点头,又献殷勤地说:“娘辛苦了,儿子去给你准备换洗衣服。”
说着,转身一趟子跑向房间去了。
“这些字都是小豆芽写的吗?”沐小溪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只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字纸。
“嗯,是的,师父。”覃鹊仁点头,目光垂地,“师父,你肯定还没吃饭,我去给你端饭来,今早煮的小米粥,里面加了核桃仁,核桃仁剁碎了的,师父这两天忙累了,得补补脑……”
“嗯,你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
“吃过了那就去把后院的那一堆干柴给剁了,捆好。”沐小溪若无其事地吩咐道。
“啊……这……”覃鹊仁面露难色,眼瞅着自己右手上贴着的那块狗皮膏药,“等两天剁……好不好?”
“不好。”沐小溪迈腿直接往自己的寝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沐子舒,禁闭时间延长到半个月。”
小豆芽的脑袋从房间门口冒了出来,垮了小脸:“啊?娘,为什么啊?”
沐小溪淡然道:“你心里有数。”
小豆芽便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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