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将其围拢过来。
前不久我在影视城拍戏时,见过比这棵稍微细点的,当时导演特意嘱咐我们不要碰到它,那是一棵宋朝的国槐。
如果从粗度推断,眼前这棵古槐的年份岂不是更久远,想必这古槐在建殡仪馆之前就有了。
我走到树下,伸手拍打着树干,只觉得手指有点油腻,靠近树干一瞧,发现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地油脂。
“小伙子,你干嘛呢?没事别在树下溜达,该上哪上班就去哪呆着。”一位保安大哥挥舞着手中的对讲机,急匆匆向我走来。
我点头示意,赶紧离开了古槐。
刚走了几步,看到一个身影跟孙秃子有些相似,于是加快脚步赶了上去,定睛一看果真是他。
由于我是从身后蹿过去的,冷不防的把孙秃子吓一哆嗦。
“你个混小子,沈貂蝉没教你这里的规矩啊,任何时候都不要一惊一乍,更不要从身后叫人。”孙秃子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我没有辩解,也没有恼怒,而是环顾四周,发现此时我们两人正处于一个小巷子里,两头都没有什么人,沈意欢应该不会突然冒出来了。
“孙爷,刚才吃饭的时候,咱们的话刚说了一半,您得给我说透了,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我本想笑着问孙秃子,但一想到这里的规矩,只得把笑脸变成了冷漠脸。
孙秃子冷笑一声:“妈的,你个烧不化的玩意,居然跑到这里来套老子的话,你还是别知道了,知道了更睡不着。”
孙秃子扭着臃肿的身躯,快步向有烟筒的建筑走去,那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殡仪馆的火化间。
我不肯放弃,迈开腿跟了上去,追问道:“孙爷,你倒是给一句准话啊,你要是不说,我就天天缠着你,你去哪我都跟着。”
孙秃子猛地停下脚步,而我因为惯性没刹住步子,一头撞到了他的后背上,与此同时,我闻到了那股味道,就是孙月兰口中的尸香。
这一次,我没有任何准备,熏得有点呕吐,转头扶着墙吐了几口粘痰。
可能是我吐痰的动作,引起了孙秃子的误会,以为我在用肢体动作表达对他的鄙夷,最终惹得他更加决绝地离开。
我强忍着追了几步,结果换来他一句话:真想知道自个来找我吧。
我望着高耸的烟筒,心里说不出的绝望,咬了咬牙决定离职,刚来第一天就遇到这么多糟心事,以后还怎么办?
明明是一份工作,结果却被搞得像保密局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算计着不为人知的秘诀。
别人怎么玩,我管不着,反正化妆师这活是不能干了,先不说有没有牛鬼神蛇,即便没有,时间长了估计也要得心理疾病。
我一边在心中斟酌离开的说辞,一边向化妆室走,不知不觉到了门口。
我敲了几下房门,却没有任何反应。
“沈意欢,你在里面吗?我有话对你说,快把门打开。”
“你要干嘛!”
化妆室的房门开了,一位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人站在门里侧。
白皙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对水灵灵的眼睛,坚挺的鼻梁下是一只樱桃小口,看一眼就让人有吻上去的冲动。
“不认识啦?那好,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沈意欢。”
一双娇嫩的玉手伸到了眼前,我有些恍惚,刚才分明就是这只手给遗体清理清理血迹,前后的转换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这变化实在太大了,我有点适应不过来,你让我缓缓。”我盯着沈玉兰昂起的胸脯,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了。
“好吧,你是得缓缓了。”沈意欢递给我一包纸巾。
“干嘛?”
“天干物燥,擦擦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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