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的战马越冲越快,自从上次跟刘毅决战之后,皇太极已经迷恋上了这种感觉,亲自带兵冲锋仿佛让他回到了年轻的岁月,何况这次的对手不再是刘毅那个可恶的家伙,而是林丹汗。在皇太极看来,林丹汗虽然有些实力,但是在金兵面前他的人马显然不堪一击。如果非要皇太极给林丹汗下一个评论,那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没有这个命就不要逆天而为,难道他看不见自己的手下大部分连铠甲都没有,穿着皮袄就上阵了,再看看自己这一边,八旗将士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即便在新军手下遭遇了几次失败,但是这并不能直接否定八旗军强军的地位,只能说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但是皇太极不信命,他觉得凭借自己的努力,总有一天一定能超越新军,建立一支更加能征善战的八旗军,而此刻的林丹汗,就是他迈出的第一步,他要用林丹汗和他麾下察哈尔大军的人头来祭旗。
“大汗!慢一些!前面危险!”一名甲喇章京在身后大喊道。因为镶黄旗是皇太极亲领,而正黄旗是儿子豪格的队伍,所以这次豪格留守,皇太极自然成了两黄旗的共同旗主,他麾下直接指挥的将领就是十个甲喇章京,一万五千大军紧跟在皇太极的身后,发起了凶猛的冲击。皇太极仿佛没有听见甲喇章京的呼喊,直接从背上摘下了大弓,这是皇太极最爱的白虎弓,白山黑水之间多猛兽,皇太极年轻时候曾经在山林间射杀了一只罕见的白虎,皇太极将白虎皮剥下,献给自己的父汗努尔哈赤,可是努尔哈赤坚持不要,并且将完整的白虎皮给分开,给自己和皇太极分别做了一件束腰甲,剩下的边角料请大金国境内最有名的制弓匠人打造一把强弓,并且包上剩余的白虎皮,就成了现在皇太极手中的白虎弓,弓的拉力很大,跟阿济格一样,皇太极使用的也是铁箭,这是他天聪汗勇武的象征,即便岁月不饶人,但是皇太极连射五箭还是没问题的。
“摘弓!”十名甲喇章京看见了大汗的动作,他们齐声大喊道。一万五千两黄旗精锐动作整齐划一的将背上的长梢弓摘下,搭上刺箭,四十五度斜角瞄准天空,这样射击的距离最远,可以对敌人发动提前打击。“嗷哈!”八旗军的勇士们大吼一声,这一刻,杀气冲天,勇士们双腿夹紧马腹,催动战马奔驰。他们就在等皇太极的命令。一百步,在这个距离上放箭其实并不太好,毕竟有些远了,金兵的弓箭最佳杀伤距离应当是在八十步,当然如果说遇见新军这样的怪物,就是接近到五十步,他们手中的弓箭也不好使。可是方才皇太极在千里镜里看的清楚,攻打兴都汗大营的察哈尔士兵几乎都处于无甲的状态,如果是对付无甲目标,一百步的距离刺箭是完全够用了。皇太极不认为这些蒙古军队能扛住自己的一轮箭雨。兔起鹘落之间,皇太极忽然眯起了眼睛,他在感受着战马四蹄腾空的瞬间,只有在那个时候放出去的箭飞行方向才是最稳定的,皇太极好像又回到了十八岁那年,他在山林间射杀白虎的那一刻,百步外一名察哈尔的万夫长穿着华丽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就好像从白虎的眼睛里散发出的冷意一般。皇太极的眼睛猛然睁大,手指松开,一支铁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天聪汗的箭就是信号,身后一万五千大军同时松开手指,一片让人牙酸的嗡嗡声,一万五千支刺箭遮天蔽日的射向察哈尔军队的阵地。时间仿佛静止,箭支在空中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落地,这一小段时间仿佛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察哈尔的军队还没有整队完毕,皇太极的大军出现的太突然,他们根本没有整队的时间,全部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兴都汗的大营上,谁都想不到背后会突然出现一支如此精锐的人马。额哲张大了嘴巴,他不敢相信金兵竟然在百步的距离上就放出了箭支,要知道,在这个距离上,察哈尔的战弓根本就是装饰品,不到五六十步的距离,他们的弓箭根本发挥不了作用,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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