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黛微微一笑,道,;有人精心布置了这么一个局,若是走了,岂不是会错过一场好戏。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充满机遇,若是这次能够成功,玉笙的仇便有希望能够报了。
云蕊点点头,她忽然明白自己和云黛的差距来,若是自己有她的一半魄力,或许生活将截然不同。
马车继续行驶着,朝着陈常卿和宰相府必经的一条青石路上而去。
次日晚上,常卿府内有贵客来,显得格外热闹。
张灯结彩,觥筹交错,陈常卿的脸上更是一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狡诈的笑意。
夏宰相一身紫色袍衫,金玉为带,浓黑的卧蚕眉下一双世故圆滑的眼睛透着威严。
已经数不清酒过了几巡,陈常卿和夏宰相相谈甚欢, 临走时,陈常卿还专程送行到门外。
陈常卿盛情之下,特意命人抬来自己新制的轿子送宰相回府。
黑色的暮色下,人影恍惚,几乎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轿子由八个壮汉抬着,却似乎还是很吃力,后面还跟着夏慕白的轿子,一行人打着灯笼朝宰相府走去。
然而陈常卿却没有就此打道回府,他带着身边的五个侍卫,悄悄尾随跟去。
三|更天已过,街上寂静得无声无息。
原本只应该坐着夏慕白的轿子里,夏宰相却也在其中。
;慕白,以后你和那只老狐狸还是保持距离。夏宰相面色微沉道。
;可这次他发现了院中的内奸。夏慕白降了声音,不敢去触犯父亲的威严。
夏宰相脸色不变,却寒意大作,冷冷道,;无事献殷勤,你以为那个老狐狸是吃素的么?
夏慕白心中一乱,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赶忙道,;孩儿知错了。
夏宰相正要说些什么,却猛然听见前方的轿子传来响动,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准备动手,定要抓活的。
;是,父亲。夏慕白严阵以待,格外认真答道。
;拿命来!一声暴喝在暗夜中显得格外振聋发聩,一个黑衣男子拦住第一顶轿子,手持长刀冲杀过去。
他几乎没有动手,只有阵阵冷光闪过,轿子旁边的八个壮汉便不知被什么割断了喉咙。
那鬼魅动手的速度之快,下手之狠,看的黑衣人都不由得背后生寒。
黑衣人不敢耽搁,提起长刀毫无阻碍的径直冲入轿子,他没有发现夏宰相,却看到的是一个被绑住手脚,塞住嘴巴的女子,叮当。
几乎就在这个瞬间,黑暗的小道瞬间亮起无数灯火,树林中,房屋后,围墙里涌出无数人。
夏慕白父子也从轿子中走了出来,和陈常卿带着人一并汇合,将第一个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样大手笔的围堵,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一个大活人。
夏慕白谨记父亲的叮嘱,迅速冲入轿子里,要抓住活口,留着审讯。
;竟然真的有奸细,这次可要多谢常卿大人了。夏宰相拱手道,眼中却藏着深深的防范。
;同为朝廷做事,本就是自家兄弟,这些是应该做的。陈常卿说话滴水不漏。
夏宰相心中却是生出厌烦和不满,这个老狐狸忽然拉拢自己,定然是不怀好意。
他现在不提出价码,明摆着就是等着之后狮子大开口。
;谢是一定要谢的,等我查出真相,定然再次上门致谢。夏宰相脸上如春风和煦,眼底的寒意却是更盛,;至于上次陈常卿上书的折子,我明日会再次呈给皇上,请他过目。
陈常卿终于听见自己最想听的一句话,那个折子是推荐自己门生去江南为官,那可是个肥缺。
一旦成功,可就意味着数不清的银子,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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