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念。”司明鸿张了张口,干裂的嘴唇,显得更憔悴了。
额前的雪珠子,落在眼皮子上,好好的一个人,给打成这样。
司念差点儿都崩溃了。
司念朝着司明鸿扑了过去,伸手扶着司明鸿:“二哥,二哥,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她发誓回了海城,一定要守护好司明鸿,没成想,还是让司明鸿受了这么大的苦。
司明鸿嘴角带着笑意,摇了摇头,伸手抓着司念的手:“念念,我没有偷方少爷的东西,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你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呢,二哥,我知道你没有偷。”司念话到了嘴边,眼眶红了,声音也哽咽了。
司明鸿这样弱不禁风的书生男人,怎么可能去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更何况,司明鸿也不是那样的人,他宁可去给人当家教,都不愿意开口问她要钱的人。
怎么可能会去偷方家少爷的东西。
司念觉得心口炸疼。
司明鸿点了点头,伸手去擦司念脸上的眼泪珠子,可看着手上被刑具夹的已经肿起来的手指。
司明鸿悬在半空中,不想弄脏了司念的脸。
只要司念相信他,足够了,他真的没有偷东西,只是不知道方家少爷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
当时抓到的时候,他百口莫辩,说什么,别人都不信。
更何况,他还是个哑巴,更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了。
“别哭了,我没有事情。”司明鸿对着司念柔声说道。
司念看向司明鸿,都这种时候了,司明鸿还说没什么事情。
司明鸿同其他人不一样,他天生就是个读书的主儿,弱不禁风,怎么受得住这些人往死里打。
封行戳看向司念,想劝什么,知道都是徒劳的。
他很少看到司念对谁这么动情过,除了小慢。
司明鸿对司念来说,应该很重要了。
自己在意的亲哥被打了,司念心疼,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也劝不住。
司念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一些。
站起身,司念看向面前的巡捕长:“是谁打了他?”
“这个,这个,他偷了东西嘛,我们按照规矩抓人办事儿,认了也就少受点苦,他不认所以…”巡捕长对着司念解释着。
要是单纯只是司念过来,他根本不当回事儿。
可是封行戳带过来的女人,而是封行戳一直拉着司念的手。
这女人先不管身份是什么,至少是封行戳看上眼的女人。
封行戳为了这个女人,亲自过来要人了,他当然不敢得罪。
司念红着眼眶,咬牙切齿的开口:“所以你们就把人给打成这样了?什么规矩办事儿啊?严刑逼供是吗?!”
“司小姐,您听我说,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狱卒见巡捕长说话都结巴了,更是吓得不轻了,慌忙对着司念解释。
司念铁青着脸,看着面前的狱卒,有些激动的喊道:“那是哪样啊?你们看他的样子,像是会偷东西的人吗?他一个读圣约翰大学的人,将来做什么,不比偷东西强,你们就是想打死人!”
他们一个个明明白白就是想巴结方家,逼着司明鸿认了。
逼着司明鸿承认偷东西,给方家一个交代,太可恶了。
狱卒被司念堵的不行, 确实,方家打招呼了,他们不敢不办。
司念看向面前的巡捕长,脸色一阵儿的难看,那些人拿了方家的钱打了司明鸿。
她当然要给司明鸿讨回来。
司念扫了一眼几个狱卒,轻声开口:“你们都有谁,动手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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