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速度由快转慢,最后悬停在驿路上空。
下面,有一个吃糖葫芦的少年。
左丘房说道,“他是除我之外,最年轻的原住民,原本是当作引路人培养的,结果宝贯门突然提出要替换掉所有的引路人,只留下了我和西门,最近听说,西门也搬了家。”
张云安唏嘘不已,“才三两年光景,就变了这么多。”
三人继续向前走去,途径一家卖早饭的店铺,店铺老板是一位老叟,有些驼背,腿脚不便了很多年。
左丘房回忆道,“从小就吃他家的肉包子,到头来,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还有花店的少女,玉器店的胖老板,卖小首饰的笑脸阿姨。
左丘房一个个看过,一个个说过。
他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因为秘境与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所以住在秘境中的原住民,自有一套自己的规矩,一旦与外界交流,记忆就会出现差错,有人甚至会忘记所有的事情,就像早餐铺的老叟。
时间是领域性很强的存在,一旦有人冒犯,它必严惩。
等到三人终于回到了左丘房的小院子,推开院门,发现院子里聚集了很多老人,大约有十几个左右。
所有老人站在一起,最前面坐着一位面容苍老的老妪,老妪的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明明离开前还很精神的老妪,现在却有些垂暮之相。
左丘房放下符剑和青纸伞,走到老人面前,跪倒,俯首。
曲婆婆睁开眼,感觉还有些疲惫,便又睡着了一会,这段时间,左丘房始终跪在那里,张云安和周天申站在门口。
一刻钟后,曲婆婆再一次睁开眼,看清眼前所跪之人,沙哑着声音问道,“你知不知道?”
左丘房没有答话。
曲婆婆举起拐杖,打在左丘房的背上,“你到底知不知道?”
左丘房的身躯微微弯曲,继而挺直,沉声回答,“知道。”
曲婆婆叹息一声,“你在帮他们?”
左丘房抬起头,眼神坚毅道,“绝不可能。”
曲婆婆站起身,佝偻着身躯,“长愚街养育了我们,到头来,却是我们葬送了它,如果没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你和小眼儿能活着走出长愚街?”
左丘房低下头,“宝贯门找我谈过,被我拒绝了。”
曲婆婆说道,“就算宝贯门得到了长愚街的立身根本,改变了规矩,那些人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它带走,就这些一群生意人的人品,你信得过,我可信不过。”
左丘房说道,“所以,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宝贯门真正的目的。”
曲婆婆耻笑,“原来如此,看来是宝贯门下了一手狠棋,我看看,宝贯门,长愚街,罗刹门,唐门,炼丹宗,还有黄昭子庙。那里的太上长老可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啊,什么事能逃得了他的眼睛。”
左丘房回答道,“听闻黄昭子庙的太上长老并不在中州,而是去了难过山。”
曲婆婆回忆道,“水衣子嘛,看来宝贯门遇到了真正的贵人啊。”
左丘房解释,“是宝贯门的刘散...”
曲婆婆打断他的话,咳嗽两声,所有老人离开院子,只剩下老妪和左丘房,张云安和周天申暂时去了房间里,剩下的谈话就不是适合两人听的了。
等左丘房送走曲婆婆,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左丘房从外面买来早饭,喊来周天申和张云安两人来吃。
吃饭的时候,左丘房说明了接下来的行程。
虽然,张云安和周天申是无意间闯进了这次的事情,但是作为大礁船袭击事件的目击证人,需要他们出面作证证明,袭击大礁船的并不是罗刹门,而那个死在长愚街的斗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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