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鸿最是看不惯儿子这副玩世不恭的德性,但也有些好奇那个死去的二儿媳究竟留了什么遗书,以至于让沐心渝揣着,还让他这个老二跑来御书房讨要。
他朝沐心渝看去,问道:“济陵王妃,二王爷说得可属实?二王妃的遗书为何会在你身上?”
沐心渝也不心虚,坦坦荡荡的将一封信从怀中取出。
见状,崔公公忙走向她,将她双手呈上的信封接下,然后转呈给司徒玉鸿。
在他拆信的时候,沐心渝说道:“禀皇上,二王妃临死前在街上被人抓捕,心渝碰巧遇上并好心将其救下,故此二王妃很是信任心渝。在其染上天花被送回二王府以后,二王妃有了寻死的念头,再其临死前托人将此信送到心渝手上。”
听着她解释医术的来历,司徒玉鸿也没说什么,从信封里取出遗书看了起来。
然而,看着看着,他猛地从龙椅上立起,双目骤然瞪大,脸色比跪在地上的那几位大臣还难看。
甚至握着遗书的手都莫名的不受控制的轻颤着。
华丽敞阔的御书房内,刹那间被一种诡异的宁静笼罩着,随着他情绪的变化,那几个大臣先前还愤懑的投诉沐心渝,此刻全噤若寒蝉,没人知道那遗书中写了什么,但每个人都能感觉司徒玉鸿龙袍下散发出来的浓烈怒气。
在这种气氛下,连司徒铭辛都把薄唇抿得很紧。
而沐心渝却突然出声打破了这压抑到让人窒息的气氛:“皇上,非是心渝不愿将此信透露,实则是,不敢外泄。心渝与大王妃之间无冤无仇,为何大王妃临死都要污蔑心渝,想必应该与这封遗书有关。”
司徒玉鸿抬起头怒视着她:“你确定这封信是二王妃亲笔所书?”
沐心渝坦荡荡的回道:“皇上若不信,可叫萧艺博萧大人前来,他乃二王妃之父,对自己女儿的笔迹,想必没人比萧大人更有清楚。”
“来啊——”司徒玉鸿还真是立马就朝殿前侍卫喝道。
但殿前侍卫上前领命时,他突然将遗书紧攥成一团,紧抿着双唇哑了声。
沐心渝嘴角微微一勾。
当然是冷笑了。
这封信别说是萧梦凝亲笔所书,就算伪造的,司徒玉鸿也不会让多一个人知道。
毕竟遗书中的内容可是把司徒瑾和尹雪的所作所为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做大哥大嫂的两人趁兄弟离京南下之际,各种软硬皆施的手段对付兄弟的媳妇,为的是将其玷污好让兄弟抬不起头。
这不单单是龌龊能形容的,简直有悖人伦,说畜生不如都不为过!
这种惊天丑闻,司徒玉鸿敢曝光吗?!
看着司徒玉鸿那震怒到神情都扭曲的样子,司徒铭辛别有深意的笑问道:“父皇,您觉得儿臣让大王妃服下合欢散,过分吗?换做别人,怕是早都剁了那对狗男女了,您说是?”
司徒玉鸿龙颜阴沉冷冽,攥紧的拳头中那封遗书变成了纸渣,像尘垢一样铺撒在他脚边。
众大臣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把他们看着。
其中一名大臣欲开口:“皇上……”
但他刚一出声,就换来司徒玉鸿喷火的目光和低吼声:“都给朕滚出去!谁再提一句‘大王妃’,即刻给朕拖出去砍了!”
闻言,几名大臣被震呆了。
一名大臣还想再说什么,让最先回过神的同僚察觉到后,同僚及时给他暗示,让他别再说话。
随即几人磕头告退。
不过临走时,几人都不由得朝沐心渝瞪了一眼。
司徒玉鸿情绪反常他们不敢作声,但沐心渝当面辱骂他们,他们是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接受到他们一道又一道憎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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