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表情各异,苍曌短暂的欢喜之后心头便涌上浓重的忧愁。
整个金銮殿顿时安静下来,一袭镶金边红裙的苍芷曦一步步走了进来,顶着华贵的白水晶头面,步步摇曳生姿,端庄大方。
盈盈俯身,“儿臣见过母皇。”
“免礼平身。”苍曌深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回来就好,先回宫休息,朕待会去看你。”
“多谢母皇关心,儿臣身上的蛊已解,便想着先告诉母皇让母皇能够开心。”
苍曌的笑僵了一瞬,眼底情绪十分的复杂。
“大皇女身上的蛊解了?这可是国之幸事啊!”老迈的太傅高兴的热泪盈眶,形容枯槁的手略微的颤抖着。
“借太傅吉言。”
苍芷曦表现出了一个晚辈应有的恭敬,怕他们不相信露出一小截皓腕,如白瓷一般,那吓人的黑色纹路当真消失的一干二净。
“好!好!”太傅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苍芷曦将他们的神色都尽收眼底,还真是有着,不少的人啊。
“母皇,儿臣还有一要事禀报。”
苍曌心底涌上一股浓烈的不安,接下来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
“你此番也劳累了,先行回宫休养身子,待朕晚些时候来看你的时候再说。”
苍芷曦不卑不亢的直接跪下,将手中一叠厚厚的纸呈上,“母皇,儿臣想问,天衍的人可否在沧澜朝堂为官?”
此话一出,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其实现今朝堂有几个的确是天衍国的,他们对这件事也是心知肚明的。
天衍太过于强大,想要生存下来只能做出退让,随意他们都不点破,也一直在派人盯着他们。
现在……
便是方才激动万分的太傅都不赞同的看向苍芷曦。
大皇女出去一趟怎的如此不知轻重了?
苍曌目光扫过那几个人,“沧澜向来是能者居之,只要是一心一意为沧澜的,即便先前是其他国家的人也无妨。”
苍芷曦又追问,“那若是泄露沧澜情报给天衍呢?”
“大皇女此话何意?是在怀疑微臣别有二心吗?”那人忍不住了,上前一步。
“女皇,臣在位一直克己守礼清廉正直,这是众大臣都知晓之事!臣自从来到沧澜后便把自己当成沧澜的一份子,所言所行皆是为了沧澜。”
“现今大皇女空口污蔑,着实是在戳臣的心啊!还请女皇明察!”
苍曌板起脸严肃的看着依旧没有一丝慌乱的苍芷曦,这个时候应该让她道歉下去的,只是这幅样子她却很想听听接下去她会说些什么。
“曦儿,莫要胡闹。”
“还请母皇看完这些再做定夺。”
苍曌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内监立刻上前。
苍芷曦给了他三分之一的纸。
“你蛊刚解,身子虚,别跪着了。”
“是,谢母皇体恤。”苍芷曦一直很是乖顺。
她将手里剩下的二分之一给了太肤浅,剩下的,直接递给了那个方才气愤恼怒的天衍国的官员。
苍曌没想到她会这样,眼眸微眯看向自己手里的东西。
列了条目,每一条都是死罪。
未等苍曌说什么那人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双手控制不住的抖动着。
太傅和身边的人也将这些看完了,咬牙切齿瞪向这几个人。
太傅手中的拐杖敲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在这庄严的金銮殿听得心颤。
“你们,你们简直是胆大包天!可恶可恨!”
大将军肃穆的脸上也浮现怒意,“真是没想到,我们沧澜以礼相待天衍国之人,你们天衍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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