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6、满月酒&脉望(第2/4页)  妾无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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辖制住,再说刘梅两家是亲戚,若成了,岂不是亲上加亲?

    当年我听了这番话,心窝子疼了好几日。

    我真是不明白,哪怕养只猫儿狗儿,这十几年也该有感情了,白氏为何如此嫌恶孩子。

    得亏梅濂是一家之主,听了这话,发了大火,动手打了刘玉儿几耳光,警告她,若再敢打我妹妹的主意,立马休弃了她,还有,不许再在母亲跟前搬弄挑拨。

    刘玉儿仗着有儿子,这才有恃无恐地上蹿下跳,挨了打后,终于看清形势,梅家她说了不算数,盈袖她动不得。

    我说了,如果不踩我的底线,我是不会下手的。

    袖儿就是我的底线。

    我出身世家大族,就算跌得再低,谈吐气质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为了不让众人起疑,我告诉大家,我是侯府里的奴婢,因侯爷犯事,我们家被发卖,幸好为大郎所救。

    如此,大家就恍然,哦,怪不得如娘子懂这么多,原来伺候过王侯小姐。县里一些小门户的父母,多将姑娘送到我这儿,央告我教一些管家理事、为人处世的道理。

    再加上我处事公道,为人谦和,也常被县中大家族邀请去参与分家、断事的事宜,因此,在丹阳县的那些年,我的口碑和人缘都不错。

    我说过,我有个优点,就是能忍,会找个合适的机会,狠狠打击。

    我不会自己动手,但我在和三姑六婆拉家常的时候,偶尔埋怨几句刘玉儿。

    而这蠢货又是个尖酸刻薄的,又小气,常为了一两个闲钱,和小贩邻里吵得不可开交。

    时日长了,刘玉儿在妇人堆里的名声渐渐变得很差。

    我知道,白氏又是个深信鬼神的,于是很早之前,我就借着盈袖高热不退,将李道婆请进家里瞧瞧风水,白氏和刘玉儿这两个愚妇,拉着李道婆让给她们看手相,给福宝算命。

    这起江湖骗子,都是靠嘴来混饭吃的。

    先夸一通,说两位夫人好命,梅大郎以后官运亨通,富贵无边;然后再贬一通,说福宝命里带煞,魂儿不全,家中有小人作祟。

    我自然要将这满口胡说的道婆赶出去,于是,顺理成章地得罪了李道婆,她肯定会在白氏和刘玉儿跟前搬弄是非,胡乱批我八字,说我防梅家。

    最后,我只能气得撒开手不管,由着她们闹去。

    这不,后来就闹出了大事,刘玉儿一尸两命,白氏瘫了。

    人都说,二十八岁时人的一个分水岭。

    好像是。

    二十八岁前,我过得虽憋闷,可总算是小打小闹,一切都在算计掌握中。

    二十八岁以后,梅濂摊上事了,而我,乃至盈袖的命运,也再一次被改变了。

    那瞬间,我竟没法思考,都不知道最后是怎么下的马车。

    我狠狠地掐了下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着急,慢慢分析。

    李昭来左府,要么是来和左良傅商议军政大事,要么来瞧我。前一种可能性更大些,否则我回长安近三个月,他为何迟迟不见?

    那我现在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和他偶遇?

    怎么偶遇,在他必经之路等着?正巧撞在一起?

    不行不行,李昭的心思难测,若是让他觉得我是刻意的,会不会怀疑我回长安的目的。再说了,我今儿去看了四姐和八弟,妆容早都被眼泪冲刷掉,发髻也松散着,要见他,起码得精心捯饬一番,让他过目不忘。

    想到此,我疾步走回屋子,让伺候的丫头全都出去,把蜡烛的灯芯挑亮了些,将脂粉钗环一股脑全都堆在梳妆台上。

    戴什么?玉簪高洁、金钗雍容

    化什么妆?薄妆淡雅,红妆艳丽

    还是先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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