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说不上什么心情,该来的总会来,这件事压在她心中太久,迟早要告诉他的。
赵恒越走越快,神情抑郁,满脸都写着莫挨老子的模样。
顾昭华小跑着跟着赵恒的步伐,很着急想知道他是怎么了,可又不敢开口。
他怕自己一开口,搞不好会没命,五哥的表情太吓人了。
赵恒没有回府,去了妙音阁,陆玉庭也在。
魏铭的毒已经稳定住,昨晚又是药浴,又是针灸,累了一夜。
这次针灸之后,以后就三日一次,接着七日一次,往后就只药浴和每日汤药,不用日日守着。
他今日可以来妙音阁,那也是忙里偷闲了。
;谁惹你了?陆玉庭倒了杯酒给他。
赵恒端起一饮而尽,并没有回答陆玉庭的话。
顾昭华看着陆玉庭摇了摇头:;去你们家喝完羊汤就这样了!
他当时也不在场,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玉庭一副了然的样子,去家里喝羊汤只是个幌子,看来,是在瑶儿妹妹那里受气了。
陆玉庭给自己倒了杯酒,表情悠哉:;师兄,你若是和我妹妹置气,那我这个做舅兄的可要说你几句了。
赵恒一拍桌子,好不气愤,在陆瑶面前收敛着情绪,可在别人面前就不同了:;她还有理了是吧?
陆玉庭点了点头:;当然有理,在我们家,女人永远是对的!
赵恒:……
赵恒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我总感觉,她很早就认识我,很了解我,甚至我的脾气都拿捏的分毫……
最让他在意的是,她有时看他的目光像是透着他在看另外一个人。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若不是他曾忘记过什么,那就是她喜欢的是个和他长的很像的人。
所以才会无条件的对他好,迁就他,甚至豁出命去。
子虚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子虚,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她!赵恒说最后一句时抬头看着陆玉庭,十分的执着。
他这二十一年,自由散漫惯了,从未对任何事,任何人如此上心。
陆瑶是第一个。
可也让他……
陆玉庭看师兄如此表情,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赵恒翻了大白眼给他,差点翻脸,陆玉庭倒是不慌不忙道:;我是没想到冷酷潇洒的师兄也会有为情所困的一日,若是那些被你伤过心的姑娘们知道了,大概得说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酿成的果,都是当年造的孽呀,那句话怎么说来者,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他这个妹妹,很好,很好啊!
赵恒忍不住,直接翻脸,抬脚踹过去,自然是没有踹到,可桌子被踹飞了。
陆玉庭眼疾手快也就只抢救下酒壶和一只酒杯:;师兄,切勿动怒啊,这桌子坏了可是要赔钱的,这张桌子起码……三千两!
;三千两?你怎么不去抢?不说这他倒忘了,上次不过喝了几坛酒竟要了两千多两银子,真是疯了。
;师兄啊,这做人和做生意一样,得懂经营,你这人什么都好,有时候太偏执!就算知道了瑶儿有事瞒着他,又何必要知道呢?
难道知道了,他就不娶了?
既然娶定了,那又何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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