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时候就没打算回去,谁知道,谁知道农村干活是这样子的。”
哭起来不出声,可是一哭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陆东平挑眉:“那你以前都干什么呀?什么都不干?”
“我,我上学啊,要上课,要跳舞,要弹琴,还要学做衣裳,我也挺忙的。”
许如茵是大家闺秀,生的女儿自然也是高标准要求培养的。
陆东平咋舌,真是造孽哦,这样的小祖宗竟然跑这里来了,真是够任性的。
将人送回知青点,天都黑透了,仓库那边都上锁了,农具也还不成了,只能先拿回去,顺便跟陆明海说一声。
刚刚到家还没能去陆明海那边就被张红英给喊住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洋镐没还过去?”
“耽搁了一下,仓库锁了,这就去跟大伯说一声,明天让爹直接扛着去山上,下工再还回去。”说完将洋镐放进屋里就去了陆明海那里,少不得再吃一顿排头。
不过他从小被陆明海削习惯了,脸皮也厚,混不在意。
高秀兰问了一句:“那小知青回去啦?”
陆东平点头:“回去啦,路上摔了一跤,摔挺狠,估计明天下不了地。”
陆明海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正要再吵吵,被高秀兰扯了一把。
陆东平跟他说了一声就回自个家去了。等他走了高秀兰才道:“真是的,你哪里来那么多抱怨的,东平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是大伯不是他爹,别一天到晚的心里没数开口就吵,回头老三两口子又要记恨你。”
陆明海叹长气:“你当我想吵吵,我这不是被他气的,还当干事呢,这什么眼光。”
高秀兰在院子里抱了点柴火往厨房走,边走边道:“什么眼光,我瞅着他眼光好着呢!”十有八九是瞧上那小知青了。那个混不溜球的臭小子,长这么大就没看见他对谁这么有耐心过。就跟天底下的狗都改不了吃屎的毛病一样,男人,从穿着开裆裤到老的掉牙都喜欢长的漂亮的。
陆东平跟陆明海说完就回了自个儿家,一进门就听见张红英在抱怨:“自己的活都干不走,还要顾那么个软巴巴的知青,脑壳进水了是不是?”
陆东平进屋,挑了挑眉道:“以后就是一个生产队的,帮一下怎么了?城里来的人,从来没干过活,第一天不适应不是正常的,你哪里来的那么多抱怨。”
张红英手里的铲子在锅边上敲了一下:“我还说不得你了?一个生产队的咋了?她能给你管饭还是能给你工分?自家都顾不上还去顾别人,回头让队上的人在背后地里嚼舌根子。”
陆东平冷哼一声:“爱怎么嚼怎么嚼,别让我听见就行。什么自家人别人,大不了我把小知青变成自家人……”
“臭小子你说什么?你给老子再说一遍?”陆明江一脚刚刚踏进灶房就听见那一句,压了一天的火气噌的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你天天在公社那边都在干什么?脑壳进水了,成猪脑壳子了?就那么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变什么自家人?你想都不要想!”
陆东平愣了一下,说话怎么就没过脑子一下子秃噜嘴了呢?
“不是,我就那么一说你至于吗?你瞧你一副看不上人的样子,人家大城市里面来的,有文化,能唱会跳,人家能看上我这么个乡巴佬?瞧把你激动的。”
能不激动吗?
陆明江三个孩子,陆东平是老大,都二十三了还不愿意处对象。
张红英托人在本队,在别的生产队介绍了好几个给他,他一个都看不中。
突然对这么个小知青上心。
别说秃噜嘴了那种屁话,他一个字都不信。自己的种自己知道,这个狗日的肯定是对人家有想法了。
陆明江缓了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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