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起吃。”
张红英也不多劝她:“我这个人是个直肠子,不会拐弯抹角不会劝人,喊你吃就是真的喊你吃,可不是做样子。晚饭,今天估计有点晚,这会儿你不吃,等下要饿。”
温婉不介意的摆手:“我饿了肯定不客气的,再等一会儿,我就随便吃上一点就行了,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明海表叔家里了。”过年呢,她在陆东平家搭伙,吃个饭就算了,跑人陆明海家里去算怎么回事。
张红英道:“那不能,三十晚上团年饭呢,你一个人吃像个啥。你不要不好意思,这人跟人,谁都有头一回见面的时候,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好了,你不要不好意思。”
温婉是真的不好意思。
张红英麻利的准备晚些的菜,边忙边给温婉说家里的事情:“我跟你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话。东平他爷和婆去的早,那会儿他大伯也才十五六,剩下两个年纪更小。可怜的,受了多少罪才长大。他大伯是老大,得带着弟弟,三个人想法子一起活下来。后来几个人年纪大一些了,东平他大伯娘进屋,日子才慢慢有了个样子。他大伯娘一个人,得顾着家,顾着兄弟三个。煮饭煮四个人的,洗衣服洗四个人的,就连做鞋子也是一人一双从不偏着谁向着谁。
这一晃一晃的几十年都过去了,别的人家里,兄弟各自有了家,难免磕磕绊绊的,我们家却是没那些。”
“我来这个家的时候东平他爹就说了,没有他大哥,没有他陆明江,不求以后当爹一样的伺候供养,但是这辈子都要有来有往的,兄弟情分绝对不能断了。”
温婉道:“我们家,就我爸,也没有其他叔叔伯伯。嗯,我外婆家里,有三个舅舅,我妈妈是最小的,反正几个舅舅都疼我妈妈,对我也挺好,还有舅舅家的哥哥姐姐,也都挺好。从来没有吵过架,也不打架,对我都特别好。”
她难得说起自己家里的事情,张红英就顺势问她:“你家,兄弟姐妹的,几个啊?”
“就我一个,听我爸爸说,我出生的时候难产,我妈妈废了好大劲儿才生了我,然后她身体就不好了,我身体也不好。我爸爸说,他本事就那么大,就只能养得起我和我妈妈,多了他养活不了,就不要了。”
张红英一连瞅了她好几眼,瘦是瘦了点,但是那小脸粉嘟嘟的,看着还是有点肉的,也不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
“就你一个啊,那你爹娘咋舍得让你离家到我们这么偏远的地方来的。”
温婉拿着签子的手微微一顿:“国家有号召,知识青年要下乡,我年龄刚好符合要求。我爸,我爸是军人,干什么都觉得应该以身作则,要积极有觉悟,所以我就报名来了。”
张红英叹了口气:“我没文化,也不晓得什么大道理,但是这知识青年下乡就是来遭罪的。你说你们城里娃儿,在家干过什么啊,分的清韭菜和麦苗吗?跑来种地,真是。有文化就干文化人的事情,文化人搞种地,咋能搞的好。”
温婉没接她这话,笑了笑,手又重新忙碌起来:“不会肯定是不会,不会那就学嘛!能把字认出来,把知识学好,那就能把种地学好,种地跟念书一样,也是一门知识,好好学就行了。”
说着话,锅里的肉慢慢的就能闻见香味儿了,陆东临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捏着毛乎乎一团:“姐,温婉姐,你看,好东西!”
“毛毛躁躁的,走路能不能有个走路的样子,忙个啥你?”张红英吼了他一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奔温婉面前,手里捧着个拳头大小的灰兔子,毛乎乎的。
温婉眼睛一亮:“兔子!你抓的?”
“我跟东福哥一起抓的,刚好两只,我们分了,老兔子跑了,没能逮到。”
“你真厉害,能抓到兔子。”
温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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