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行叭!”温婉拿着剪刀瞅了瞅,转身去陆春娥那里拿了木梳,从他脖子后面开始下刀了。
有点紧张。
陆东平其实真的不在乎这个。山里哪有那么多讲究,头发长了都是家里人互相的给剪剪,剪短就行了,哪在乎什么好看不好看。
这会儿温婉在这里了,旁人他就不想让在他头上动来动去了,他就想小丫头给他弄,软乎乎的手在他头上摸来摸去,他从头到脚都是舒坦的。
温婉弄的很仔细,用木梳挑着一缕一缕的跟他剪,刚开始有点把握不好,剪的长短不一,她心虚的没吱声,又重新弄了一遍,虽然短,但是好歹看着整齐了。
后颈窝那一片,短一点也不碍事。
等剪到两鬓的时候就像模像样的了。
陆东临在一边喊叫:“姐,我也要剪,你给我剪一下。”他感觉他哥这一剪头发,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也不是没见他剪过头发,但是每次剪过之后他都觉得好丑,剪头三天丑这话在他身上表现的格外的充分。
陆东临那头发也确实该剪了,小孩子又不知道收拾,就连洗头也得盯住盯着,念个十回八遍的才愿意动弹。
温婉想洗个头,这喊人喊的成了专门理发的了。
等把陆东临的头发也剪好,她感觉手酸的不行了。
张红英瞅瞅陆东平又瞅瞅陆东临:“还别说,这年轻人学什么都快,一上手就有模有样的了,剪的还真好。”温婉这丫头,就是力气小了点,人可精灵了,心灵手巧,手上的活一看就会,还总能比人都做的好。
陆东临拿着温婉的小镜子瞅一遍又一遍,美的不行,问张红英:“娘,你瞅瞅我是不是变好看了?”
张红英呵呵了一声:“你还知道洗干净了好看啊?丢先人的,一天到晚就差没把嘴吊在你身上了,洗脸就跟脸喝水似的,这么大个人脏成那样,不晓得的还以为陆家咀大旱,咱们家缺水了呢!”
说到这个就来气,三个孩子,除了陆春娥这个闺女还算贴心,陆东平和陆东临这哥俩一个比一个驴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小时候还行,不听话就逮着揍,这一长大能跑能跳了,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
就这样的,就听温婉的话,这也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了。
那头,陆东平已经兑好了热水帮温婉洗头发。
温婉的头发不同于陆春娥的枯黄,又黑又密,两条辫子一打散,泡在水里就是半盆。她又讲究,洗头膏得打两遍,连洗带涮得用好几盆水。
洗完了之后她就靠椅子上,陆东平拧了毛巾给她擦头发,她自己弄了雪花膏往手上脸上涂。
张红英起身喊了陆春娥一声:“春娥你看着盖子,回头翻一翻,我去地里扯点猪草。”
陆春娥应了一声,继续坐那里写作业。
温婉把在那里晒头发,晒的自己都打盹了,头一点一点的,陆东临趴在那里瞅了她半天,悄咪咪的起身到她面前一跺脚,嘿了一声,一下子就把她给吓醒了。
春困夏乏,真的是昏昏欲睡啊!
陆东平却是有劲的很,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旧秋衣从外面在往家里背土,干的满头大汗。
温婉拿着篦子把头发篦了两遍,抹了带花香味儿的头油在头发尖上,然后编了辫子。头发弄好之后她喊陆东平:“上天的布都收哪里了?”趁着还有小半天时间闲着,她理理,看看能做点什么。
陆东平歇了口气,进屋给她拿出来:“要收拾吗?”
温婉应了一声,陆东平折身就进了屋,把放在粮仓上面的竹席子拿了出来给她铺房檐下面。
“别对着太阳晒,这两天的太阳也毒的很了。”
温婉应了一声,将口袋里面的布全部倒了出来,陆东临和陆春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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