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吵了,张芸也不装睡了。
邓红娟壮着胆问了一声:“谁呀?”
陆东平冷笑着应声:“哟,我以为屋里的人都没气了呢?原来还有喘气的呀!怎么着,是自己来开门还是我帮你们开?”
这门,他再来一脚也就差不多了,大不了明天他给修,他挨批,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女知青,还知识分子呢,这一个个的也太厉害了。
知道有人没回来还闩门,醒着假装睡着,实在是太厉害了。
旁边的男知青也被这动静吵醒了,打着呵欠坐起来:“什么声音,隔壁什么情况?”
“好像有人在踹隔壁的门!”
说话间已经有人起身下地往外走了。
虽然白天干活很烦几个女知青叽叽歪歪拖后腿,但到底是都是一起来的知青,总该照应着。
许青铭套上鞋子打着手电出了屋。
外面已经闹起来了。
邓红娟尖锐的声音刺的人耳朵发疼:“大半夜的你踹门,你想干什么?耍流氓啊?这知青点还能不能住人了,还有没有人管了?”
陆东平顶了顶后槽牙冷笑:“耍流氓,对你呀还是对你们三个?老子对象在边上站着呢,天是黑了点但是也不至于瞎了,拿镜子去照照自个儿,我对你耍流氓?”
“怎么回事?”
许青铭三两步到了跟前:“陆干事,都这会儿了你怎么来知青点了?”
陆东平晃了晃手里的手电,就觉得这玩意儿真的特别好使,回头去县城得弄一个回来,再多买几节电池,这都用了这么久了,万一没电了不亮了可咋整。
“趁天黑时候凉快点,在山上熬了一阵,回来晚了,我送温婉过来,谁知道门给闩上了,敲也没反应,喊也没反应,转身里面就叽叽咕咕开始说话了,这可是城里来的知识分子,做的事情,真的是叫人想不到。”
邓红娟这会儿死不承认:“大晚上的你看看什么时候了,谁知道你还回不回来,谁给你留门。”
“这话说的好笑,这里是知青点,我是知青,我不回来我住哪里?”
“哟,你还知道你是知青,你这不是跟人处上了,攀高枝了,队长的侄子,公社的干事,多厉害呀?你是什么知青,今天咱们知青点的人可都在一块地里面忙活呢,可没见着你人影!”
温婉嗤了一声:“谁规定的知青就非得跟知青一起干活?我愿意参加劳动,到哪都在劳动都在为生产做贡献。至于你,你倒是想跟我一样,问题是社员的眼睛是雪亮的,人家不乐意,也就是知青点这边没办法,甩不开你不得不拉着一起,但凡有得选,谁愿意跟你在一块,干啥啥不行,挑事第一名。你当你多高级,你是比生产队长都厉害啊!”
温婉一般不说人,说人那嘴叭叭叭就不带喘的:“我在哪谈对象那是我的自由,上面有规定知青不允许在农村谈对象?你整天叭叭叭的揪着我不放你什么意思,看我有吃有喝有对象红眼病犯了?”
邓红娟呸的啐了她一口:“谁眼红你,找个山里的泥腿子当宝,还说我眼红你,可笑死个人了。”
“你没犯红眼病你这是干什么?第一天来就要跟我换床,我没答应就得罪你了?拖着另外两个搞小团体孤立我,我不理你你还得劲了?你以为你背后地里面说我的那些坏话我不知道,你不是红眼病你是疯狗啊,发疯你也得找对地方。”
“你说谁是疯狗?”
“说你呢!听不懂人话啊!”
邓红娟张牙舞爪的扑过去就要打人。
陆东平一把就将温婉拽到了身后面,邓红娟那一巴掌啪的一下就打在了陆东平肩膀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一巴掌要不是陆东平反应快,直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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