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灶房:“表婶,我帮你烧火。”
还没走到灶台后面就被张红英喊住了:“不用不用,里面搁了硬柴,夏天这个火不好烧,烤死人。”
说完,揭开锅盖拿勺子在锅里搅了搅,然后又到案板跟前去忙。
晌午煮的杂粮稀饭,说是稀饭也不是那么稀,下午还要上工,太稀了也不顶饿。一点点碎米掺着玉米珍珍,里面还煮了好些新挖回来不久的洋芋。
捞了泡菜切了拿辣椒稍微拌了一下,又炒了一大碗盐菜。
陆东临嫌热,舀了大半盆凉水,把碗坐里面,顺带的把温婉的碗也放里面晾着。
等凉水变烫,碗里的饭就温了,夹点菜搅进去吃起来正好。
陆东临狼吞虎咽的刨饭,吃了饭碗一推就跟陆明江讲:“爹,我去扯猪草了啊!”完全不等陆明江应声就背着背篓跑了。
下午上工还要一阵子,还有两个人还没吃饭,锅也洗不了。张红英用头天的刷锅水拌了些猪草倒进猪圈的石槽里面,又去鸡窝里面看了一眼,出来的时候手上什么也没有,满眼失望:“这天一热,人难受,畜生也不舒坦,凉快的时候一天一个蛋就没停过,这天一热,说不下蛋两只都不下了。”
陆明江得闲,坐在板凳上靠着墙歇口气,听见她抱怨道:“这话说的,人都还有要歇气的时候呢,畜生也一样。再说,那两只鸡这都下了两年的蛋了,渐渐的估计也不会和以前一样勤了,今年再喂个半年,开春看看有抱鸡儿子的,再去换两只来。”
“开春再说开春的话。”张红英叹了口气,在堂屋跟前的门墩上坐了下来。
温婉去屋里将头天换下来的衣裳装自己的篮子里面提着出门。
跟张红英说了一声:“表婶,我去竹林了。”
张红英应了一声,想了想喊住她:“你把钥匙带上。”家里没人的话,堂屋门是要锁上的,他们在家也呆不了多久,歇口气等太阳稍微过去一点就又得下地了。
温婉回头将钥匙拿了这才出了院子。
家里就剩下陆明江两口子。
张红英就问陆明江:“上回他火急火燎的说让你找人打家具,说温婉答应了的,麦子收完就去领证,这麦子收了,秧也栽了,玉米苗子都长老高了,这咋没动静了,你没问一下?”
“哎呀!”陆明江皱了皱眉头:“你这个婆娘,一会儿脑壳不转就难受,你想那么多干啥。领证不领证的,陆东平二十好几的人了他心里能没点数?他要是这点数都没有,当个猪脑壳,那也不是我跟你一天能盯着的事情。”
说完,趁着张红英还没发出来火他又道:“温婉那女娃儿聪明的很,能答应搬家里来住,我估摸着证肯定已经领了,不然你当她能愿意?她能愿意许青铭也不能愿意。”
“那,那证领过了,她这啥意思,该置办的也都置办了,该给的我也按跟你商量的给了,她这咋还不改口,一口一个表叔表婶的喊呢?”
“你这个人!”
陆明江直叹气:“你说你急什么?那不是迟早的事情?早喊晚喊迟早得喊,早喊你两天你能多长一坨肉还是咋地?陆东平不开口跟我们讲,难不成她自己开口跟我们讲,说哎,我跟你儿子领证了,以后你就是我爹你就是我娘了?这不还得看陆东平怎么安排的?”
张红英气的:“行行行,你有理,就你最有道理,当我一天吃饱了撑的乐意操心,你们爱咋地咋地。”
陆明江就不搭理她了。
过了这些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啥秉性。
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少,想的多管的宽。好了就觉得人天上地下第一好,稍微不好一点就觉得人差劲的不行。
你跟她争,输了赢了都没劲。
温婉可不知道自己前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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