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就到办公室里面通知他们放假的事情了。
再上完后面的两节课,象征性的布置了些作业,看着学生把教室里里外外收拾干净都离开,温婉这才锁门往回走。
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陆东临要不是等她老早就跑了。
回家的一路上他都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每年这个时候是最恼火的时候,今年尤其让人为难,我今年十三岁整吃十四岁的饭了,也是个大人了,下地的话不论是掰玉米还是割稻谷都能挣不少工分了,那到算工分的时候拉平均也不会拉爹娘和大哥太狠,但是去上工就没时间进山了,山里这段时间好东西真的好多啊!”语气里满是不能兼顾需要取舍的遗憾。
温婉失笑:“那你觉得是工分重要,还是去山里划拉那些东西重要?”
陆东临道:“工分关系着明年的口粮,当然重要。但是山里面的东西也很重要啊,多弄点能填补不少呢,光靠年底分的那点口粮那是远远不够的。”
“那要是只能二选一呢!”世上哪有那么多事情尽善尽美,既能这样又能那样,总是要做出选择的。
陆东临默不吭声,走了老长一段路才恹恹开口:“那自然是要去上工挣工分的。”在山里划拉东西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情,但是再喜欢也不得不给现实低头,毕竟口粮比什么都重要。
这会儿没有夏收的时候那么热了,一忙起来都是鸡叫三遍天不亮就起来做饭,吃上一口就下地,愣是要熬着熬到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才能回来煮饭。
这段时间人受罪,家里养的畜生也跟着受罪,自然的掉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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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临到家扔了书口袋就往地面跑,温婉喊了他一声:“你着什么急,锅里留了饭呢,你吃一口。”
陆东临都到院子口上了又跑回来,狼吞虎咽的往嘴里扒着温热的粥。
温婉在边上唠叨:“你慢一点。吃好了再走,然后遇到你哥跟他说一声,我烙点饼,要是他们中午没时间回来吃饭让他背玉米回来的时候顺带的回来取一下。”
陆东临应了一声就跑了。
既然说了叫陆东平回来拿饭,温婉到不好再耽搁,洗了手就开始忙活。
摊的薄饼,厚厚的一摞,捞了泡菜切了半碗青辣椒炒了盐菜,用饭盒装了满满一盒,又掂了掂热水壶,壶里面的水是满的,拿了几个碗,正要去拿篮子装,陆东平就回来了。
一脑门子的汗。
温婉舀了水给他洗脸:“背多少趟了啊?你歇口气,我给你晾了开水你喝一点。”
陆东平没直接去洗手,而是拿了个破破烂烂的布兜出来给温婉。
温婉手里还拿着水瓢,另外一只手接过他递来的口袋一脸疑惑:“什么呀?”
说着,将水瓢拿进屋里,打开口袋一看:“蛋?这么小的蛋?”说着眼睛一亮:“鸟蛋,是鸟蛋唉,东平你在哪里弄的?这个季节竟然有鸟蛋!”
陆东平浇了把脸拿着毛巾擦了擦,顿时觉得舒坦不少。
进屋道:“稻田里面的,从那边走的时候碰到的,我们这边叫秧鸡子。”
温婉把蛋先放案板上,端 了水给他。
一大碗温热的开水陆东平一口气就灌进了肚子里。
温婉将晾在包单上面的饼包起来放篮子里面,放了饭盒之后又放了几个碗和筷子:“贴饼子死面我觉得不好,发面又来不及,烙饼正好,就炒了咸菜,还有一壶开水,你往地里面带起来也方便一些。前几天我听娘说每年这会儿都是天不见亮就吃饭,要晚些才能回来吃饭,一整天呢,都是出力气的活,人哪能扛得住。”
陆东平抓住她的手看了看:“有没有烫到?”之前做饭的时候手上烫了好几个泡,好几天才消下去。
温婉红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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