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俊山也说越说着急,可就连负责牵线搭桥的他都不知道石苗医带着那三个孕妇去了哪儿,我们就更加无从得知了。
“龙爷您也别着急,这仡佬寨周围山势复杂,保不齐是石苗医他们半道上遇到了岔子,咱在等三天。”
“若是到时候石苗医他们再不回来,咱们再做打算。”
龙俊山和钱鼠爷他两对视了一眼,最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原本对我们就极其不利的局势,陡然间变得更加复杂难明了起来,可我们眼下能做的,却只是被动的等待。
一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可石苗医他们依旧是了无音讯,反倒是Alice又偷偷跑去找了那老蛊婆。
对于Alice的举动,龙俊山和陈八牛是气的牙根都痒痒,钱鼠爷没多说什么,老实说我心里头也有些埋怨Alice莽撞。
可最后Alice只说了一句,不管那老蛊婆是不是杀人不眨眼的老妖婆,在她眼里那只是一个孤独无依的老人家。
陈八牛他们心里头不清楚,可我清楚,Alice之所以对那老蛊婆如此关心,跟她从小生活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之中这事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从小生活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里,所以Alice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那种孤独无依的感觉,有多么折磨人。
以至于劝阻到最后,她直接跟我们说,命是她的,就算真的被那老蛊婆下蛊害死了,也是她心甘情愿的。
眼见Alice如此执拗,不要说只是收钱办事的龙俊山都彻底打消了劝阻她的念头,就连钱鼠爷和陈八牛也不愿意在多说什么了。
我原本也想要放任Alice不管,毕竟这人要作死,就跟天要下雨一样,谁也拦不住。
可次日早上,当我看到Alice依旧像是前几日那样,很笨拙、但却格外用心的替那老蛊婆担水的时候,我的心莫名悸动了一下。
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一刻的Alice脸上带着笑,我并不是未曾见过Alice笑,可我却从未为见过她笑的如此真挚、如此灿烂。
“老婆婆,您慢着点。”
“老婆婆你们这地方空气真好。”
“老婆婆您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苗家姑娘。”
……
Alice一直在笑,一直在说话,即便她听不懂苗语,那老蛊婆也同样听不懂Alice那夹杂着些许生硬的普通话,可她们两个人都在笑,都笑的很开心。
那种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或者说自从幼时,随着老爹离开那个生我养我的小村子,开始四处躲躲藏藏颠沛流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种笑容。
“Alice……”
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住了Alice,她听到我的声音,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我。
她的眼神很复杂,透着自责和内疚,却也同样带着一抹执拗。
清晨的阳光,把她因为替那老蛊婆担水,额头上早已渗出来的细密汗珠,也映照的格外清楚。
那老蛊婆也看着我,她的眼神比Alice还要来的复杂许多,有一丝怒意、有一丝无奈、有一丝饱经风霜后的黯然。
“我来,担水这活计,我小时候可没少做,这一点我可比你有经验的多。”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要和Alice站在统一战线的决定,也许像是陈八牛说的那样,我这人骨子里就重色轻友。
也许是我幼年跟随老爹躲躲藏藏颠沛流离,见过了太多的世态炎凉、人心冷暖,如今时隔多年,却让我在Alice和那老蛊婆身上,嗅到一丝同类的气息。
Alice看着我笑了笑,没有追问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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