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事情,萧云疏自然无从得知。
这头萧云疏与萧纵月才刚刚抵达盛京,半晌却不见有人来接应。
几人依照王嬷嬷之前说的那样,在码头附近寻了个阴凉处站着,只是等了约摸半个时辰的功夫,都不曾见到有人来接。
“王嬷嬷,夫君不曾派人来接咱们么?”
萧纵月脾气温和,干等半个时辰也不见生气,只是这么问了一句。
她现在仍旧不知萧衍的身份,甚至都不知道萧衍的名字。
当年尚且在广陵的时候,萧衍也有一个由萧家主取的名字,只可惜他回了盛京,这个名字就再无出口的机会,萧纵月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索性只用一个夫君相称。
王嬷嬷也不知道怎么没人来接,只能安抚道:“夫人暂且再等等,兴许是出了什么事儿耽搁了。”
萧纵月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了。
六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即使是站在树荫下,还是不免觉得浑身发烫。
萧云疏和她阿娘都是畏热的体质,这么一会儿,两人就已经香汗淋漓,更别说头上还戴着帷帽,连额头鼻尖都沁出了汗。
萧纵月侧过身子面对着河,悄悄地将帷帽撩起来,用手帕子擦汗,岂料那河上正有狂徒在泛舟纵酒,见她这惊鸿一面,忍不住怪叫起来。
“对面是谁家的娘子,生的这样好看,怎么还带着帷帽遮丑?”
“夫人好容貌,这等倾国之姿,应当叫人好好赏玩才是。”
这等冒犯萧纵月在广陵闻所未闻,她浑身禁不住发抖,又气又恼地放下帷帽,不欲与这些登徒子多说。
却不料那登徒子竟然指使人将船划到岸边来,伸手就去拉扯萧纵月的衣袖。
萧云疏最恨这种不要脸的狂浪子,一下子将阿娘护在自己身后,冷声训斥:“你们是什么东西,喝了二两黄汤连官家夫人都认不得了,说这话前先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命说!”
盛京多以娇柔为美,街上少见女子行走,就是有那么一两个,也是弱柳扶风之态,连大声说话的都没有,萧云疏这一嗓子清亮冷厉,顿时引得一整条街的人都看她。
那狂浪子闻言缩了缩头,却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继续梗着脖子说道:“什么官家夫人,一身南方破落户的打扮,倒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
小爷我看了许久了,您几位是北上的客船里出来的,在这盛京里如同无根浮萍,还敢和小爷作对,今日非要叫你这小丫头知道知道爷们的厉害。”
说着船上便跳下三两个男人,竟是直接上来动手动脚。
路边有人三三两两地聚成一团看热闹,一个上前说话的也无。
妇人的名声最重要,今日要是真被这狂浪子拉扯到了阿娘和自己,她们二人的清白名声就全毁了,盛京之中竟然还有这样放肆之人?
萧云疏拉着阿娘往别处走,陈嬷嬷带着阿雅护在了两人身前,孰料另一边又过来两个邪笑着的男子,直接将几人给包抄成了一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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