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披风。
衣袍上滚着淡色的暗纹,在光芒的映照下闪闪发亮,如同他本人一般,静静悄悄的,却惯会做那嚣张跋扈至极的事情。
宴容脸上仍旧带着玉质的面具,唇角却勾了起来,竟有一两分纨绔子弟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萧云疏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才发现宴容的唇角似乎有一颗淡色的小痣,随着他说话微微地动了一下。
他是站着的,却也不会垂眸去看床榻上的萧敏,甚至连与她说话都好似是纡尊降贵一般,斜斜地瞥了围绕着萧敏一圈儿的人群,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即使他脸上戴着面具,也丝毫不折他身上旁人难以企及的风华,而这种风华之中似乎夹杂着轻巧的嘲弄之意,便格外地叫人难堪。
萧敏的那边都是人,他也不往萧敏那边去,看样子竟然是要在萧云疏这边坐下来。
有大宫女连忙给他搬椅子过来,宴容身后的两个番子却有一个已经跪趴了下来,另外一个往这番子的背上抖了一张丝帛,宴容才勉为其难地坐在了这番子的背上,压根不搭理大宫女搬过来的椅子,仿佛这明宸宫之中的凳子会玷污了他一般。
他坐了下来,侧头看了萧纵月怀中的萧云疏一眼。
两人这才勉强平视。
萧云疏不敢与宴容对视——他的目光之中似乎毫无情绪,却又仿佛夹杂着凛冽的讥诮,似乎世间所有在他这目光之前都无所遁形。
萧云疏知道自己的模样能够骗过别人,却不一定能够骗过宴容这等千年的老狐狸,所以低眉顺眼地垂下了眉眼,乖巧地问安:“见过九千岁。”
宴容勾唇笑了,目光在萧云疏苍白的小脸蛋上转了一圈儿,带上点儿兴味,又很快移开了,看向明德皇后。
“皇后娘娘,陛下已经听闻了明宸宫之中的闹剧,对汝阳郡主的所作所为十分难以置信,以汝阳郡主之德恐怕难做盛京贵女典范,所以特意差臣过来传旨,除了汝阳郡主的爵位。”
宴容说话似乎永远都是那样不紧不慢的,他对明德皇后言语之间都是尊重,可偏偏瞧他的动作,是看不出来一点儿的尊敬。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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