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了痨病已久,这会儿恐怕是被宴容气得喘不过气来,胸膛起起伏伏,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而宴容提剑杀人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剑招,无论多少箭雨往他的身上袭来,亦无论多少敌手将他团团包围,似乎都不在他的眼里。
他抬手就能毙命,身边带着的属下也一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手,就算被逼到悬崖边上,却也一步步地顶着如潮水一般涌来的攻势,宛如利剑一般撕开敌人的防御。
“杀,杀,杀!都给我杀了!”
燕无痕猛地咳嗽起来,喉头有腥甜的味道在翻涌。
而宴容又轻轻地摆了摆手,那悬崖下瞬间飞出来数个云梯飞爪,竟是数不清的两厂厂卫从悬崖下翻身而上,瞬间加入战局。
燕无痕看到忽然冒出来的人潮,实在忍不住喉中的腥甜了,张口便是一大口血从口中喷出。
而宴容已经不再前行了。
他退了数步,站在众人的身后,身边是不断从悬崖下翻身而上的属下。
人流之中,喊杀声之中,宴容的目光幽冷地看着燕无痕,沉默极了。
比起燕无痕的狼狈,宴容似乎从一开始就对所有的一切胸有成竹,他似乎早已经料到如此,勾起了一个毫无温度的浅笑。
燕无痕惧怕宴容的目光,更害怕他的凝视,却又不敢不去看他,生怕他忽然做出什么动作,要了他的命。
而宴容只是甩动了手中的琉璃浮云剑,将剑身上沾着的鲜血给甩开。
他将宝剑重新入鞘,挂回到腰间,随后将他平素里常戴的半面面具重新戴上。
便是这个时候,燕无痕的身后又猛地跳出来数个死士。
这些死士直接踩着众人的肩头飞跃,向着悬崖边上的宴容包抄而去。看样子是打算趁机将宴容给杀死。
却不了宴容很是不耐烦地叹了口气,那玉质的半面面具便在他的手里直接碎裂成了数片,每一片都宛如锐利的刀刃,往周围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出。
而那些包抄着宴容的死士,个个都被这迸裂的面具残片穿透了喉咙,扎眼间就没了气息,在他的身边摔了一地。
而宴容苍白的脸上被溅到了几滴血液,他看着燕无痕的目光阴冷而阴鸷,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直接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燕无痕……”宴容冷笑,一字一句,宛如鬼魅的低语。
燕无痕的唇角不断有鲜血蜿蜒而下,不过这么一会儿,他这边的人便已经被宴容的属下给屠杀地寥寥无几。
燕无痕心急如焚,他看到他的那些死士在宴容的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冲他身边保护他的死士大喊。
“你们这些蠢货,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人都不会杀,拿弓箭射他,拿弓箭射他啊!”
“太子,属下无能……”
“滚开!”燕无痕直接劈手从这死士的手里夺过弓箭,抬手便是三箭连发,直冲宴容的眉心。“宴容竖子,今日亦是你的死期!”
他即便是个病痨鬼,看上去病弱无力,却还是有几分武艺在身,这三箭宛如流光闪电,瞬间便到了宴容的眉心前。
而宴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没有抬手。
他眯了眯眼睛,浑身就涌起烈烈罡风,竟是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那三支本看上去来势汹汹的箭矢撞在宴容的面门前,就仿佛直接撞在了利刃上,瞬间被宴容的内力所撕裂,掉了一地。
“燕无痕,何必如此负隅顽抗,你早手里头只剩下这些人了,还能如何?若你学聪明些,和你父亲一样去南蛮,兴许会比今日好的多。
你的这些死士跟着你,亦是可怜,空有一腔复国之心,却被你这等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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