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皇后都已经发话了,那自然是不可能叫明德皇后将这旨意给吞回去。
那老嬷嬷没有想到自己瞬间从十个板子变成了八十个板子,那十个板子她在床榻上躺个把月就能够恢复过来,八十个板子恐怕即刻就能送她去见阎王老子了。
这时候她才忍不住满脸惊恐,回头看向玉侧妃,目光之中满是哀求。
却不料玉侧妃咬了咬牙关,竟直接无视了她哀求的目光,反倒笑着应和明德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这等奴才留在身边也是平白无故侮辱了主子们的名声,十个板子确实轻了些。”
宴容见她这般毫不犹豫地就将自己忠心耿耿的嬷嬷给卖了,这还真是壮士断腕,如此果决。
刚刚抓工匠和宫婢的番子还在,宴容摆了摆手,他们便将这老嬷嬷一下子给拖了下去,这老嬷嬷不由得哀声求救,一把抓住了玉侧妃的衣角:“侧妃娘娘,老奴伺候您这样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娘娘怜惜老奴,救老奴一命……”
却不料玉侧妃满脸冰寒地将自己的衣角从这嬷嬷的手里抽了回来,冷声说道:“若非是你自己胡言乱语,又怎么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你自作自受,便是皇后娘娘不发话,我也一样要处置你的。”
“拉下去,莫叫她如此吵闹,惊扰了皇后娘娘便是更大的罪过了。”
玉侧妃竟还对宴容手底下的番子如此吩咐。
却不料她这样义正言辞地说了这样多,宴容压根就不搭理她,他那几个番子更是根本不听她的命令——笑话,两厂厂卫是什么身份,一个个走出去皆是旁人眼红艳羡的存在,身上多半都是有官阶的,凭什么听她一个太子侧妃的话?
这番子没一个人理会她,那老嬷嬷也被玉侧妃如此的绝情给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一双眼中满是绝望,忽然歇斯底里地开口叫喊起来:“侧妃娘娘,老奴是从小伺候着您长大的啊,您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她吵闹得尖锐刺耳,宴容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薄唇轻启:“果然一日为奴,永日下贱。你这老东西做久了奴婢,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伺候主子是你的职责,你却想要在这样的时候出风头,害了自己的主子不说,竟还有脸胡搅蛮缠,求主子饶命?”
他那八个字简直就是掷地有声,“一日为奴,永日下贱”,这八个字儿如同重锤一般,直接敲在了这老嬷嬷的心上。
而玉侧妃的脸色更是摇摇欲坠。
萧云疏一听,只觉得宴容果真厉害,回回说话都杀人不见血,一语双关,杀人诛心!
“大人还请口下留德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嘲讽玉娘娘呢,说什么物似主人型,云南身为伺候嫡出女郎的滕妾,也不知道怎么伺候着伺候着,倒生了嫡出女郎夫婿的孩子了——哎呀,都怪嫔妾嘴笨说错了,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嫔妾只是说,这老奴才忒不像话,该罚,该罚!
“你说的有理极了,这奴婢这可真是做过了奴婢,就永远忘不了骨子里头那股子下贱,自己做错了事情,连累了主子,还好意思求情。”
“你这话就说的好没意思,这世上又不是每个奴婢都这般下贱,至少妹妹身边这几个丫头都是忠心耿耿的,谁也不爱去凑热闹抢风头,只是有些人自己不检点罢了。”
另外几个素来名不见经传的姬妾用手帕子捂着唇角吃吃笑了起来。
这话就更加直白辛辣,便是萧云疏听了都忍不住想笑。
这几个姬妾在东宫之中素来没有存在感,本来就不见得受宠,也许是生了个女孩儿,也许是有了孩子之后又滑胎了,太子妃虽为人伪善清高,但也许是看在她们想来不受宠的份儿上,懒怠和她们计较;
倒唯有这玉侧妃,瞧上去温温柔柔八面玲珑的,背地里最是会下黑手,这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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