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们娘娘这算不算是母凭子贵啊?”
“怎么不算,瞧太子殿下这般宠爱娘娘,当然算了。宫里头什么好东西都先是紧着咱们娘娘这边,娘娘说不愿意见人,太子殿下就将人都赶出去了,这还不算是宠爱,什么算是宠爱了?”
“那倒也是,不过我倒是觉得,咱们娘娘未必就是母凭子贵,毕竟这样多年来,娘娘都是东宫之中的一枝独秀,太子妃就算生下龙凤胎,她那宝贝儿子还不是没能够给她争来宠爱?故而这也算不上是母凭子贵,我觉得这不过是太子殿下爱屋及乌罢了。”
“你说的有道理,你看那新来的两个良娣,就是孩子都掉了,也不见得太子殿下如何心疼,还是咱们娘娘受宠,动了胎气就引得太子殿下心疼不已,先前的事情都不计较了,这东宫之中独一份的宠爱,旁人就是羡慕都羡慕不来。”
这些丫头说的都是好听话,萧悦听了也觉得与有荣焉。
萧悦正想走的时候,这两个宫女儿说的话,忽然又话锋一转:“只是娘娘再受宠,我怎么也觉得最近东宫里头的风向不对头?”
萧悦一听,又忍不住止住了脚步。
她最近觉得生活好过,就算母妃被禁足在这里,她的日子也比前段时间舒服多了,巴结她的人海了去了,怎么这几个小宫女儿还觉得东宫之中风向不对?
她倒要留下来,听听这些宫女儿能说出什么来,要是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她非要撕了这些小蹄子胡言乱语的嘴!
“你想想,咱们娘娘受宠,那是因为太子妃压根不与太子殿下亲近,其余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侍妾,充其量就是个玩意儿罢了,太子殿下哪会将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放在心上?算来算去,倒也只有咱们娘娘上得了台面。
娘娘多年受宠,和太子殿下有这样多年的夫妻情分在,素来又保养得好看,与太子妃那寡淡样子一比,咱们娘娘色若海棠,旁人难及,这宠爱才能够这样长久地长盛不衰,可你见过瑞麟宫那位没有?”
有一宫女儿说着,竟还说的确实在理——尽管这些话赤裸裸地将现实剖开了说,叫萧悦听了难堪极了,但她偏生心中不得不认同这些,因为这确实是现实。
“我没见过那位萧夫人,是什么模样的?”
玉侧妃和萧纵月向来不走动,她宫中的奴婢多半都没有见过萧纵月。
那宫婢就立即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没见过,自然不知道,那位萧夫人年纪不小,和咱们娘娘的年纪差不多大,但咱们娘娘就是再保养,鬓角也有了一两根白发,眼角也有了皱纹,可你再瞧瞧那一位萧夫人,她如今仍旧如同二十岁的女郎一般,就是我见了,我觉得目眩神迷,哪里有这样的美人?
如今看着,这萧夫人在东宫的宠爱是比不得咱们娘娘,可是她已经是国夫人了,分明不是太子正妃,她生的女郎竟然还能够封为郡主,这是何等的恩宠?
再说了,如今咱们娘娘因为害喜而变得难看起来,又有了身子,不能伺候太子殿下,谁就能知道咱们太子殿下不会对那萧夫人动心?”
她这话说的更有道理了,就连萧悦都觉得有道理,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不应当,上回的事情,皆因那萧夫人害得太子殿下不能上朝,太子殿下怎么还会对她动心?”
“那就是你不知道了,我有一位义兄在外头当差,我听我义兄说,那萧夫人原先在广陵的时候,与太子殿下就是经年的夫妻,而且太子殿下受伤流落在外的时候,没了记忆,甚至是肯入赘到萧氏去的,这样的情分,就是结发妻子也不逞多让,你就能笃定太子殿下一定不会回心转意?”
“而且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咱们两个姐妹一场,我悄悄与你说,你千万不要说给旁人听,就说东宫中这几位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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