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下帝后都不在,萧衍跟着两位良娣跑没了影子,萧夫人方才也借故走了,对面那些王爷郡王更不好公然插手。
而萧淼那个小凤凰蛋为了彰显自己的用功刻苦,这时候还在御书房没有来,殿中身份最高的,还真就是萧云疏了。
萧悦倒是还在,但萧悦有那满肚子利用萧敏、对付萧云疏的心思,却真没有和萧云疏一般,敢直接对着太子妃叫板的勇气。
不过因为她母妃玉侧妃的出身与缘故,萧悦天然得并不喜欢太子妃,甚至早就有让玉侧妃取而代之的心思,所以萧云疏这般直言不讳地质问太子妃,她看戏看得十分高兴,根本不愿意插手。
故而萧云疏就要这么说,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人敢拦着她。
太子妃并非是脑筋多么灵光好用之人,萧云疏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质问她,她只觉得额头已经沁出了热汗,张口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嗫嚅半天,也只说出来几句车轱辘的话。
“……萧云疏,你未免也太过伶牙俐齿,说出这样多的大道理来压本宫,仿佛是本宫当真做错了一般……”
见到太子妃这般模样,萧云疏将手里的茶盏不轻不重地放了下来,茶盏在桌案上敲出清脆的“咚”声。
她这一摆茶盏的架势,分明就是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倒是叫太子妃都忍不住浑身震了一下。
太子妃仿佛想起来明德皇后式微、皇贵妃执掌中宫的那些时日,彼时那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庶母,就是这般架势地摆弄茶杯,然后借各种立规矩的借口,弹压得她痛苦极了。
想不到萧云疏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还能叫太子妃生出这么一瞬的恐惧。
太子妃才将将反应过来,又听到萧云疏淡声说道:“太子妃娘娘所言,和我想的确实差不了多少,太子妃娘娘的意思,是觉得您自个儿没错了?
也难怪,萧敏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与人通奸的贱人,还敢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如同当日伤了淮阴侯嫡女李思绵那般,要将我的脸也给划花,想来这股子较真劲儿,也是从太子妃娘娘这里学来的。”
萧云疏说话一贯不紧不慢,她话里听不出来多生气的模样,一字一句却分外清晰,丢到大殿之中,甚至掷地有声,叫四下哗然。
她一点儿也没有遮丑的意思,竟是将这些事情直接如此大胆地说了出来——对面那些王妃命妇平素里都无聊的很,难得有这样看大戏的时候,一个个都听得津津有味,聚精会神,交头接耳。
“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皇亲贵胄还要给公候认错的?”
“妇人浅薄!就是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萧敏无缘无故地将淮阴侯夫人的女儿伤成这般模样,太子妃竟还这般不知错,看来她这太子妃也真是当到家了。”
“太子妃枉做东宫之主这么多年,被个几个小辈弹压成这般模样,要是换来我后院里,恐怕早就被那些小蹄子给压得翻不了身了。”
“太子妃有名无实岂非人人皆知?若太子殿下当真看重她,便不会叫她当初陪嫁的那个滕妾这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你还真别说,我听闻前些日子那滕妾好似有了身孕,连犯了错都能抵消,不过是在宫中禁足罢了,老蚌都能生珠,偏生太子妃无宠,这你还不明白?”
种种窃窃私语的声音落入到太子妃的耳中,更是叫她无地自容。
其中当然不乏有说萧云疏如何如何的,只可惜萧云疏浑然不在意这些事情,反正这兄弟阋墙、姐妹相残的事情,世家里多了去了,做出一副粉饰太平的样子来毫无意义。
在萧云疏的字典里,名声向来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若有好名声,那确实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儿;
但若没有,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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