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疏写的字条,很快就送到了宴容的手里。
两人素来对彼此的念头十分了解,这纸条一到,宴容就知道萧云疏的心中在想什么。
此话暂且按下不表。
宴容将萧悦捆了之后,也不在宫中审问,反而直接将她带去了两厂——萧悦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相传这两厂之中,审问的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听闻这两厂门口的石狮子上都缠绕着不知道多少冤魂,阴气森森。
萧悦一路上都两股战战,若非是被几个人看着,她非得跳窗走了,才到了两厂前面,看着外头那威严的石狮子,萧悦就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又呜呜哭了起来,竟是死死地抓住了马车的门框,不肯下马车。
她不下来,宴容却由不得她,直接叫人将她擒住了,整个儿从马车上抬下来,萧悦早已经哭得脸上都是涕泪,挣扎不休。
实际上宴容要审问萧悦,其实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这事儿虽然严重,但宴容早已经从萧云疏那里知道了,萧悦并非是幕后主使。
萧云疏的意思并不是直接要将萧悦给摁死在这次了,只是先给她脱一层皮,省的她在宫中日日不安分,借此事折腾折腾她罢了。
所以宴容也不过就是随便审了审,吓唬吓唬她,但这对萧悦来说,就是好一顿的折磨了。
这满盛京的贵女,还没有哪个和她一样,竟被捉到两厂去审问,就算没要了她的命,等这消息传到外头去了,她还怎么做人?
等萧悦回过神来的时候,甚至都还觉得有些精神恍惚。
萧悦本来就风寒稍重,如今在东厂之中人都被吓傻了,回宫之后就浑浑噩噩的,瞬间就病倒了。
她病得昏昏沉沉,宴容却不会顾忌到她,卷宗如实写了,交到元兴帝的手里去。
那卷宗上写着,萧悦几经审问,终于说了真相,她承认自己在除夕宫宴的当天出去更衣,就发现过这两人在小殿之中私会,但是她并没有仔细看,因为自己心中害怕,所以匆匆忙忙地跑了。
至于那个香囊,她是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里头,也许是当时更衣时弄掉的,但她敢对天发誓说自己绝对没有害康王嫡子的心。
不说她有没有那势力去安排这局面,只说她与康王嫡子本来就无冤无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面,何必去做这样的事情?
宴容也查过了,萧悦这些日子确实一直在自己的宫中,不是在陪着玉侧妃,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鼓捣东西。
而且五石散乃是禁药,没有些手段压根就弄不到,萧悦就是再厉害,也没那个本事儿。
宴容已经奉命派人去查盛京这些日子五石散的产出和流向了,萧悦暂时乃是无辜的。
萧原阳还躺在床榻上动也不能动,醒都还没醒过来,左右康王在朝中也并无事务,这还一日五趟地进宫,甚至还带着他那个将门出身的康王妃。
所以宴容呈上来的这卷宗,自然也给康王和康王王妃看了。
康王看了,只能自认倒霉,倒不料那母家强硬的康王妃,可不是个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她在御书房里头不声不响的,出了御书房就直接往玉侧妃的宫中杀过去,谁能想到一位看上去雍容华贵的王妃,竟还会在衣袖之中藏着长鞭?
萧悦还在自己的宫中躺着,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那康王妃就势如破竹地闯到她宫里去了。
这位王妃看着娇小,那可真不愧是将门虎女,手里提着长鞭,萧悦宫里几个要拦着她的奴婢压根就近不了她的身,一个个被抽得在地上打滚,根本就没人能拦得住她,也没人敢对她这尊贵的王妃动真格儿。
康王妃直接就冲到萧悦宫里,抽得还在床榻上休息的萧悦皮开肉绽,边抽边骂:“你这小蹄子真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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