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宴容说着正事,却见他如同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来个小纸袋。
他眼中神情正经,手里却用手帕子包着,从纸袋之中掏出来一颗……紫苏话梅?
萧云疏眼神有些直。
她以为这纸袋里头装的是什么要紧的物什,没料到竟是小姑娘家爱吃的零嘴。
萧云疏没反应过来为何是紫苏话梅,宴容就已经用手帕子捻着那颗紫苏话梅,放在了萧云疏唇边,宛若兄长投食幼妹一般。
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将话梅含在嘴里,宴容瞧见一点儿殷红的舌尖在贝齿后若隐若现,却觉得这紫苏话梅的气味也酸起来了,叫人口中生津。
他将这小纸袋推到萧云疏的面前,才解释道:“我身上血腥气重,恐冲着你,话梅解腥,你吃着话梅,再慢慢道来。”
酸味解腥倒是这个道理,不过宴容身上血腥味儿也并不重,萧云疏并不在意。
只是这紫苏话梅确实好吃,因路远,盛京这边少南方的零嘴,这梅子味道正宗,宴容弄来也少不得精力,他又不贪口腹之欲,这等好消受的零嘴,恐怕是他特意为自己备下的。
萧云疏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而宴容也果然如同往常一般,做了些贴心的事情也从不往旖旎的方向带,反倒继续问她:“小郡主说的好法子,同什么有关?”
萧云疏含着梅子,就这这一股子酸酸甜甜的味道说道:“大人可曾发现,平侯的妃妾众多,膝下的女郎也多,但郎君却甚少。
这么多年,平侯膝下统共就两个儿子,一个是侍妾所出的长子,十二岁的时候落水死了;一个是侧妃所出的次子,八岁的时候得了天花死了,之后就一直无子,女郎却甚多,上有十**岁已经及笄的长女,下有一两岁还在牙牙学语的幼女。
按照大盛朝的律法,若无嫡子继承封爵,爵位则要收回,平侯一个继承爵位的儿子都没有,你说他着不着急?
这京中就是那些无子的世家,都卯足了劲找偏方生儿子,唯有平侯府这有爵位要继承的王侯之家中一点动静都没有。
且不论平侯那儿子是死于天灾还是人祸,平侯不担心自己没有儿子继承爵位,反倒总是日日忧心忡忡陛下削爵,我觉得……”
“小郡主的意思是,平侯早有继承人,只是不在府中,被藏起来了?”
宴容已经明白过来萧云疏的意思,目光之中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我心中确实是如此怀疑的,而且若当真如此的话,平侯能把这个小儿子藏在外头,也可见十分宠爱。他如今嘴硬不肯说出消息来,可拿他的小儿子做诱饵,未必不能成。”
萧云疏的双眼微微一凛。
她本生的明艳多情,这般肃容眉眼,反倒显得美貌尽数化为一把杀人于无形之间的利剑。
她本就不是什么心肠温柔的女郎,先前平侯的三个女儿对她不敬,她都没有怎么追究,后来又传那些妖法之说,败坏她和萧淮殷的名声。
平侯的三个女儿没能够伤到她,无非是因为无能罢了,更何况平侯如果真的与那些对她手里太素金针十分觊觎之人有牵连,那白马寺下毒之事,平侯多半也逃不开干系。
萧云疏与平侯之间的梁子已经解不开了,萧云疏又何必对平侯仁慈?
宴容沉吟片刻,点头道:“小郡主所言有理,只是那平侯人虽是莽夫,却也粗中有细,他藏了这个儿子这样多年,咱们不一定能够找到他身藏何处。”
萧云疏又含了一颗话梅,闻言笑道:“这便是我请大人盯住卓氏的第二个缘故了。这卓氏虽然在权谋上不见得多有心机,但在后宅之中可是一把好手。
卓氏与平侯好歹做了好些年同床共枕的夫妻,有些咱们不清楚的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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