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瑶知道萧云疏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同自己说这么一句话,可她一时之间也参不透萧云疏这话究竟是何意思,不免陷入沉思。
回房的路上,她正好路过赵珠儿的院子,远远地就听到赵珠儿房中传来压抑不住的怒骂声:“她真是用心良苦,摆明了就是要作践我,这旁人挑剩下的东西,她也好意思拿到我面前来,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赵珠儿身边的小使女也在细细地劝她:“说不定郡主殿下并无此意,毕竟方才确实是女郎以身体不适为由没去,奴婢听说这些赏赐都是当场便赏给了诸位王女的,女郎不在,便只能将剩下的这一份给女郎送来。”
其实这小使女这话也说的没错,可惜这会儿赵珠儿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她说的道理,小使女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反倒遭了赵珠儿的骂。
“就只有你一个人聪明是?你的意思就是本姑娘就是蠢货,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那人能是个什么好东西,讲话做事藏里藏外,她这样做,怎么可能只是单纯地因为那个缘故?
她分明就是因为心中对我有怨气,所以才故意送这别人挑选下的东西来作贱侮辱我,这样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你还留在我身边伺候?你早些回家去!”
屋子里头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赵珠儿动了大气,正在屋子里摔摔打打,李乐瑶听到了,也当做浑然没有听见一般,面无表情的从旁边走了过去。
这人并不蠢,只可惜的是她气量太小,分明技不如人,还不肯认输,被人家压的死死的,反倒在这里生闷气,拿自己人出气,可见有勇无谋,只是莽夫罢了。
李乐瑶并不将赵珠儿放在心上,她还在思考刚刚萧云疏上马车之前说的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可惜她阅历尚浅,虽在后宅之中沉浮,这其他的事情,她的敏锐度到底比人家差了两分,倒也没反应过来。
不过有一点倒是没错的,刚才萧云疏有一句话说得清楚明白,她确实应该和自己的父王好好讨论一番,就是不因为萧云疏的话,她也要将今日从赵珠儿那里得知的郭勒王的意向告诉父王。
*
驿馆之中的事情,自然也有驿馆中的眼线将这一切事无巨细的禀告给元兴帝听。
赵珠儿任性妄为,有勇无谋,落在元兴帝的耳朵里,甚至连个笑话都比不上。
萧云疏知道这些王爷的背景,却远远不如皇帝陛下本人对他的臣子之了解。
赵珠儿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她的父亲郭勒王也是个憨厚老实之人,当初他下令召这几位异性王进京,郭勒王响应的速度也很快,料想削爵这事在他身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阻力。
而那位度王之女李乐瑶,虽然并不算绝顶聪明,但她倒很识时务,反应速度也不慢,那位度王也是如此,他们这家才让元兴帝头疼。
而剩下最最棘手的那一个,就是镇西王吴琼了。
郭勒王和度王都算得上是将自己最优秀的女儿带入了京中,恐怕也是想要以自己的女儿联姻京中门阀世家,以此为自己获得一些助力,以致他们不至于在被削爵之后过得太凄惨,想来心中也对削爵这事儿有数。
而镇西王却只带了个次女进京。
别的不说,根据他这些年放在镇西王身边的探子回禀,郑希望最宠爱的是他的侧妃钱氏,钱氏所出的一对双胞胎姐妹花更是如花似玉。
这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已经是待嫁之年,若是镇西王也有以女儿联姻之意,便应该将这一对姐妹花带入盛京,却想不到他却将王妃所出的次女带来,而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将那一对姐妹花分别寻觅了两门好亲事,都是嫁给了西部边陲重镇的豪富之家。
镇西王心思如何,简直就是跃然纸上,不不用言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