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老阉人呢?怎么,今天不来折磨老子了?就这样便放弃了,还妄想从老子嘴里撬出消息来,真是痴心妄想!”
平侯浑身上下早已经没了一块好肉,他甚至连两条手臂都完全抬不起来,只能偏过头去看着牢门外看守自己的郭海森,咧开一张满是血污的嘴,开口嘲讽道。
郭海森握着身侧长剑的手紧了紧,却并不会被他激怒,反倒笑道:“你不过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等过两日大人回来了,你看你这张嘴还硬不硬得起来。”
平侯更觉得心头不祥的预感愈发重,他不由得吐出一口血污,猛地挣扎起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郭海森:“那老阉人做什么去了?死太监不会妄想胜老子一头?”
郭海森知道宴容早已经去追查平侯私生子之事,不日便能带着结果回来,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平侯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耀武扬威。
郭海森不说话,只有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平侯,这愈发让他觉得事出反常。
平常这个时候,那个死太监早已经来折磨他了才对,怎么这个时间还没来?
等等,刚刚外头那条走狗说的是……过两日回来?
两日,那便说明那死太监不在京中,去了何处?
难道是……
平侯一双眼睛目眦欲裂,就算双手已经被打断,他还是努力的想要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可惜并不能成功,反倒像是一条缺了水的死鱼一般,在已经干涸的血泊之中打滚:“那死太监,他不得好死!”
平侯虽然打心眼子里看不起宴容,但偏偏是这样,他心里却清楚宴容的手段,更明白宴容倘若当真亲自前行,便绝对事无虚发。
他藏在外面的那个秘密,难道当真要破解了?
不,不可能的。
他明明隐藏的那么好,这事儿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绝对不可能暴露的!
只可惜他却不知道,无论他藏的多好,总有地方露出马脚,宴容便像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一旦他露出马脚,便要一击必杀。
平侯在地上疯狂地滚着,好不容易滚到了牢门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之中甚至渗出血泪:“你们这群阉人的走狗,还有那死太监,必定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郭海森早已经受够了平侯这满嘴污言秽语,他一脚踢在平侯靠近牢门的脸上,将他整张脸都辗压地有些变形:“成王败寇耳!”
*
萧云疏并不知道宴容亲自出宫去追查平侯的私生子一事,她在宫中,迎来的是另外一场接踵而至的风暴。
所有的异姓王都已经齐聚京中,元兴帝以为他们接风洗尘为由,在宫中召开了盛大的宴会,宴请诸位异姓王。
这样的场合,除了帝后必须到场,太子和其他几位重要的亲王也应当要携带自己的正妃与嫡出子嗣到场。
萧衍前些日子一直不能露面,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怎么甘心错过?
他怕自己又被元兴帝禁足东宫,为了在元兴帝的面前讨个欢心,这几日特意没有在云孟二位侧妃的身边厮混,反倒是做出一副刻苦样子,日日往御书房点卯。
元兴帝倒有段时间没见萧衍了,见他这面色蜡黄的模样,便知道他近日没少厮混,忍不住想要斥责他。
但元兴帝又想起来萧衍是萧云疏的生父,最近萧云疏很得他的喜爱,想了想干脆看在萧云疏的份儿上懒得多说什么,但这易储的念头却又不止一次的动摇了。
萧衍并不知道元兴帝心中所想。
他近日总是感觉自己有些嗜睡迟钝,只当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见元兴帝也没有怎么责备他,只是问了他几句最近身子可好,便大松了一口气。
末了,萧衍又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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