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勒王只觉得今日这宫宴再继续下去并无任何价值,侧头一看自己那女儿缩头缩脑,心不在焉的窝囊样子,终于恼火起来。
就是度王的李乐瑶都比赵珠儿看上去沉得住气,她在自己的身边耳濡目染这样多年,却仍是个这样的草包!
郭勒王今日并未带自己的次子赵文君进宫赴宴,否则也还有一番文章好做,只是如今他已失了兴致,又总是在惴惴不安的担忧宴容刚才提到的所谓密录,顿时失去耐心。
他直接站起身来,以赵珠儿脸色难看为由,说是他这女儿恐怕是身子不爽,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大约就是在说他与自己的发妻只有这样一个宝贝女儿,所以不能叫她出事,便想要告辞,带她出宫去。
元兴帝也知道今日削爵之事并没有太多进展,也怕狗急了跳墙,干脆懒得拦他,允了他离宫。
萧云疏没有想到郭勒王走的这样快。
不过想想也是,郭勒王恐怕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但是他对于从未谋面的宴容,多多少少有些忌惮。
再留下去也不是明智之举,不如找个借口趁机出宫,郭勒王此举也是意料之中。
萧云疏心中倒有些怀疑,方才宴容忽然提起两厂密录,恐怕并不是因为元兴帝的示意。
因为刚刚听到宴容提起两厂密录的时候,元兴帝脸上的神情也同样诧异,恐怕是宴容自己的意思。
他为何忽然针对郭勒王?
萧云疏自是不会往刚才郭勒王那冒犯至极的目光上去想的,宴容这般高高在上的九千岁,怎会因为对面对她一个冒犯的目光,便将密录这样要紧的事情随意挂在嘴边?
萧云疏不会往这方面想,就是想到了,恐怕也并不觉得事情如此。
郭勒王一走,镇西王与度王更加觉得如芒在背,他们心中都对自己的处境十分清楚,少了一个与自己共同承担压力的郭勒王,度王和镇西王愈发觉得如坐针毡。
而又在这时,元兴帝竟然拍了拍手,在宫殿中央舞动的貌美舞姬之中,忽然走出两位身着异色舞衣的舞姬。
这两位舞姬分别走到镇西王与度王面前,身姿倾城,巴掌大的小脸更是容貌动人。
她们两人起舞的身姿,犹如蝴蝶翩翩纷飞,配合着宫廷乐师忽然一变的鼓点乐声,这两位舞姬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上的衣裙更是如同翩翩纷飞的花瓣,美不胜收。
元兴帝此举是何意思,众人心中皆有数,果然等这两位舞姬一舞结束,元兴帝哈哈大笑地将这两位美人赐给镇西王与度王。
镇西王自然照单全收,脸上看不出异色;
度王虽然是个贪恋美色之徒,却不敢收皇帝赐给他的女子,脸上有抗拒之意,而李乐瑶看了一眼对面萧云疏,便大着胆子拉了拉度王的衣袖,凑过去不知说了些什么,度王这才不甘不愿地将女子收下。
后来的话,便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内容了,萧云疏也知道自己再留下去并无作用,干脆起身告辞。
元兴帝如今对她多了几分欣赏,她要告辞,元兴帝自然没有不应允的。
而宴容也趁机将手里的酒杯放下,起身请辞:“陛下,臣方才回京,手中正有许多线索与两厂之中正在审问的犯人息息相关,耽误不得许多时间,这便请辞回两厂了。”
宴容在这场宫宴上的作用原本就可有可无,元兴帝一听他的话中提到线索,猜测到应该是和正在审问的平侯有关系,便连忙应下,命他出去了。
对面的镇西王目光不由得在两人身上逡巡,倒是那度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这时候终于忍不住说道:“陛下,怎么对这宴大人如此宠幸,看起来彷佛对他十分亲密一般。”
度王愚钝,这话一出口便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元兴帝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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