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他的权,又谋他的人,这两者忌讳皆踩在他的点子上,宴容很难不下心思准备好好查一查。
宴容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他眸中神色冷清下来,虽说脸上神情不显,但萧云疏已然发现他情绪有变。
萧云疏猜测宴容是因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使这些小心眼子不悦,忍不住失笑道:“大人倒也不必将这些人放在心上,这背后之人为了夺取中原权势,竟连高句丽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小国都拿来做文章,可见不是什么聪明人了。”
这话就是说来讨宴容开心的。
旁人说这样的话,宴容只觉得嗤之以鼻,不过溜须拍马耳;
但如今这话是萧云疏说出来的时候,宴容倒觉得也不是那么不可取了。
这种太过明显的溜须拍马,连萧云疏自己说了都觉得想笑,眼角沾了点星星点点的笑意,说完了之后忍不住偏头到一边,低低地笑了起来。
而宴容反倒一本正经地点头沉吟:“此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比起高句丽来说,盛朝周围分明还有许多更为强势的同盟可以选择。此人会选择高句丽,无非只是手里的力量不够,控制不住其他强势的盟友罢了。”
萧云疏见宴容说得一本正经,抿着唇笑了起来:“大人这样想自然是最好。”
说过了平侯和高句丽的事情,宴容又将目光落在手里抓着的那几枚玉令上,说道:“这个东西也是高句丽的人身上才有的,此事我已经和那高句丽的女探子求证过。
只是叫我觉得困惑的是,高句丽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来,究竟图谋你什么?为何无缘无故跑到宫中去偷你的脉案?
脉案这种东西,无非只是记录着一个人的身体状况,你的身体虽然算不得多好,但是也向来较为康健,所以你的脉案和寻常人并无太大区别。高句丽的探子这么费尽心思地进宫来,就为了偷一张没用的脉案?
而且不仅仅是进宫找你的脉案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外头那些要找太素金针的,多半也是高句丽的人,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究竟为何?”
宴容想不明白的地方,正是萧云疏也想不明白的地方。
“罢了,大人也不必将这些事情放在心里,今日不知道之事,总有一日能水落石出。这人躲在平侯身后,又假借高句丽之手操控,但还不是被大人察觉,仔细想想,也不过如此罢了。”
萧云疏向来不会去想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有些事情没有查到证据,反反复复地想也得不出结果,还不如不想。
“我反倒不如你想的豁达。”
宴容心中一思忖,似乎也是这个道理,便也不再苦苦思索。
两人说了些话之后,宴容便准备告辞了,他在东宫之中虽然如同过无人之境,但也不好在东宫里久留,萧云疏照常亲自起身送他,将他送到宫门口的时候,似乎听到宴容漫不经心地提起:
“夫人这些日子似乎一直在给殿下相看夫婿,可有此事?”
萧云疏没料到这事情倒传到他的耳朵里去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事怎么好叫大人操心,我阿娘在宫中没有别的事情干,兴许过于空闲了些,便一日日的鼓捣我,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
她这样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往宴容脸上看,只不过当她的目光触到宴容脸上那一张面具之后,便又很快的收了回来。
宴容便好似很不经意的说道:“盛京门阀世家并无多少优秀子弟,夫人若只从那些门阀世家之中挑选,恐怕不能如意。若是殿下同样对此有心,不如将这差事交给我,我来替殿下掌眼把关。”
萧云疏闻言,简直如同猫儿被踩了尾巴一样:“求大人别!我对这事可一点心思都没有……什么门阀世家的子弟,就是再钟灵毓秀,翩翩出尘,在我眼中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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