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事,沅凌的眼睛眯了起来,;如今都有人以死明鉴,觉得朝廷亏待了你,若真让你解甲归田,怕是有更多人觉得你受委屈。
;微臣会说明白的。
;总之,此事朕不同意。
沅凌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放秦戈离开,;你在晏城,舒舒也能安心一些,你是她的二哥,也不舍得让她孤身一人在宫里是不是?
一直神色淡然的秦戈忽然就微微变了脸色,眼睛直直地盯着沅凌,沅凌不闪不避,任由他看。
;先委屈你暂时在宫里住着,等朕查明了实情,再给你个交代。
沅凌离开,秦戈的肩膀塌下来,他方才是在用秦舒威胁自己!
秦戈心里渐渐生出不安,他预想到了沅凌不会轻易放自己走,只是他没有预想到沅凌会将秦舒当做筹码!
他还以为,至少,秦舒对沅凌是特别的……
……
晏城有心人的目光,都盯紧着秦家。
所有人都知道秦戈在宫里,都提心吊胆地等着朝廷的发落,就好像高高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刃,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
秦舒每日都与沅凌提起此事,每每都被沅凌带过去,说他正让人在查,秦戈在宫里好好的,让她不要担心。
一次两次秦舒能被安抚到,几次之后,秦舒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不能让哥哥先回去吗?爹娘一定担心坏了,他在家中也并不妨碍皇上查探,为何一定要把哥哥困在宫里?
沅凌只说,这是规矩,旁人也都是这般行事,总不好单单为了秦戈破例。
;什么规矩?我哥哥做了什么?你不是说会相信他的吗?尚未查到什么就将他扣在宫里,旁人会如何做想?皇上,算臣妾求您,臣妾敢用性命保证,我兄长绝不会做危害朝廷之事!
秦舒眼里含泪地乞求,沅凌不忍多看,只让她身边的宫女好好伺候便匆匆离开,却也不曾松口。
秦戈的事情慢慢变得焦灼起来,沅凌也在考虑该如何处置,他需要秦戈在晏城,却也不可能再将兵权交到他手里,如此便像是折断雄鹰的双翅,将之禁锢,秦戈定然不会愿意。
沅凌没想到秦戈请辞的决心如此之大,他也不为自己求情,只去意已决,令沅凌头疼。
且不成想,秦家的动静,竟然惊动了在行宫休养生息的甄皇太妃。
甄皇太妃孤身一人回宫,沅凌过去请安,微笑着嘘寒问暖。
;本宫今日为何会来皇上心里应当知道,皇上,你究竟想做什么?
沅凌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母妃许久不曾见到朕,只想问朕这件事吗?
;你曾经韬光养晦时与秦戈推心置腹,无话不说,如今得成大业便要卸磨杀驴,此番做法难道不怕寒了人心?
;母妃并不知晓内情,此事您还是不要过问。
;我需要知道什么内情?你若忌惮他,再不济便让人离开,秦戈这等人物,怕也不会贪恋权势,你将人扣着,着手纵容他人打压秦家,这便是内情?
甄皇太妃眼中有寒芒浮现:;秦戈是沈鸾的夫婿,你明明知道沈鸾的身份,那是你的姐姐,你也要这样对她?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须臾后竟听见沅凌的笑声,是一种压抑了许久,不寻常的笑。
他好像听见了多有趣的笑话,笑的眼角都沁出泪来。
;朕是知道,朕怎么会不知道?
沅凌止不住笑意:;朕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对母妃来说,沈鸾才是你唯一宝贝的孩子,母妃能为了她活下来,能为了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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