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外三十里处,一座军寨巍然屹立,其内军旗飘扬,战马嘶鸣,十步一岗,百步一哨,帐分东西,宛若月缺,若从上方观之,俨然是一副阴阳太极图,其随战卒往来走动,流转不停。
路章正在大帐内与几位下属交谈,突然有一斥候快马来报,“将军,十里外发现敌军。”
“哦?”路章看着风尘仆仆的斥候问道,“敌军打得是什么旗号?兵马几何?”
“禀将军,他们打得是孔字旗。兵马不下三万。”
“再探!”路章挥手喝道。
“喏!”
刘磐起身说道,“将军,十八路诸侯之中,只有两家竖的是孔字旗号。豫州刺史孔柚,北海太守孔融。”
“这二人皆是当世大儒,文采风流,天下名士,”路章先是夸奖了两句,随后画风一转,疑惑道,“就是不知道他们二人将兵之能如何?”
王康冷笑道,“秀才酸儒罢了,哪知兵事耶!”听着语气,明显对名士大儒怨气极大。
路章起身喝道,“诸君且随我阵前一观。再图其他。”
羽林军乃天下精锐,很快就列好了阵型,路章和高顺等人架马在前。
不消片刻,敌军渐渐到来,只是看着阵型略有些凌乱,依稀可以听到敌军阵中的几员武将在大声呵斥。
领头的那人白脸短须,骑着一匹白马,一身靓丽的白色盔甲,腰间一柄镶着宝石的长剑。
“呵呵!”王康讥笑道,“这厮一看就是不通兵事。将军,末将请命冲阵!”
高顺肃声道,“将军,万万不可大意。或许此人是故意为之,要知道十八路诸侯中善战者不少,怎会派人前来送死?”
“拿地图来,”路章闻言略一思索后,让亲卫取来地图,又言语道,“敌军兵力是我军三倍有余,何须如此?”
“王将军,正面冲阵的确不妥。你可敢绕至敌军后方鞍山探查敌情?”
“有何不敢!”王康直接回应道。
路章闻言点头道,“好!我给你两千狼骑,绕道鞍山仅需一个时辰。你若是发现敌军伏兵,马上后撤,绝不可犹豫。若是无有伏兵在后,那么就直插敌军后方,此前我自会在阵前替你打掩护。”
路章又转头对徐鹏和刘磐说道,“若是敌军被王康将军冲破,你二人各领两千兵马从正面杀入。无需斩将,我要你们见旗就砍,随后大喊其人已死,断其军心!”
“喏!”
看着王康退入阵中,路章接过亲卫递来的兵器,驱马上前,走至两军阵中,高声喝道,“我乃中牟路章,谁敢来战?”
“无名之辈,也敢挑战?”对面阵中窜出一骑,持枪嘲讽也不报上名号,直接冲将了上来,嘴里大喊道,“拿命来!”
“不知所谓!”看着冲过来的将领,路章不屑的冷笑一声,身形微侧,避开对方来枪,手中画杆描金戟随手一挥,一戟将其斩于马下,甚至连姓名都没来得及留下,便已经一命呜呼。
重新将画杆描金戟杵在地上,路章朝着敌军冷声喊道,“下一个!”
“安敢放肆!”又有一骑拍马而出,“今日斩你者,平舆严隆!”
话音刚落,已经冲至路章身前,三尖两刃枪直劈脑门。路章持戟横架于胸前,左低右高,“嘶”的一声两把兵器摩擦而过。
路章顺势反握画杆描金戟,后锥直刺严舆咽喉。
严舆双目瞳孔一缩,左手猛的一拍马头,身形骤降,却是胯下战马前肢跪倒在地。
路章撤回画杆描金戟,戟刃斜削严舆持枪的右手。严舆本想持枪格挡,谁知战马前肢突然站起,却是将整条右臂送了上来。路章毫不留情的砍下严舆右臂,严舆猛拽缰绳策马而行,急欲逃回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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