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是在第二天下午一点左右到的北京。
宋绵思一群人下火车后, 先坐了公交车直奔学校附近的招待所。
因为林贺成军官的关系,所以才有资格住上这学校附近的招待所,要知道80年代, 北京的住宿问题那是一个大问题, 多少人到北京都没地方住,不是没钱,而是因为供少于求, 就说招待所、旅馆、酒店, 整个北京全都加起来不超过三十间房, 而这些住所能提供的床位也不多,很多人到北京来都只能去睡那种大通铺,甚至有些干部都得捏着鼻子跑去澡堂子去将就一晚上。
因此,这到北京来, 别的问题也就罢了, 住所的问题是个大问题。
除此以外,就算有地方可以住, 那也得按照三六九等来,这头一等嘛, 自然是国际友人和海内外的华侨, 次一等就是省里的干部领导, 这再次一等就是小干部小领导, 至于那些个体户, 那得嘴巴甜有门路, 才能找到住的地方。
招待所给开了两间房间。
林糖和宋绵思两人一间,林贺成兄弟一间。入住的时候招待所的前台还问了他们的关系,毕竟林贺成几人看姓氏就知道是一家人,可宋绵思却显然不是。
宋绵思看了林贺成一眼。
林贺成淡淡说道:“我对象, 还没登记。”
“对象啊?”那前台的大姐露出了然的神色,看了宋绵思一眼,“就算是对象那也不能住一起,这是我们招待所的规矩。”
“大姐,我明白,我媳妇和我妹妹住一起。”林贺成说道。
那前台大姐这才点头,拿了钥匙让他们上楼去。
林贺功边提着行李往上走,边有些困惑:“哥,这北京怎么这么怪,对象也不能住一块儿去?”
林贺功倒不是觉得宋绵思和林贺成应该睡一块儿,他不明白的是怎么听语气,结了婚都不能睡一起,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人家小两口来开房,难道还要开两间房吗?
林贺成知道的倒是比较多,他低声道:“今年从北京开始严打,咱们那地方都尚且抓了好些人,北京这地恐怕抓的更严格,那大姐也是好心提醒。”
宋绵思赞同地点了下头,“是这样没错,听说有对夫妻在屋子里办事,被人在外头偷瞧见了,一举报,两个人都被判了流氓罪。”
这事可不是虚传的,而是真有其事。上辈子宋绵思从那些老鬼口中听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夫妻生活怎么就能牵扯到流氓罪上面去呢?
林贺功和林糖两个人还没见识到北京的繁华,就先被这些事情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进了屋子,收拾东西的时候,林糖都不知道要穿什么好,本来她带了几件衣裳,小姑娘长大了,总是想打扮得漂亮一点儿,这是人之常情。
可听了林贺成和宋绵思的话,林糖就又犹豫了。
她拿着衣裳和宋绵思寻求意见:“嫂子,你说我等会儿穿什么好?”
宋绵思回头一看,险些笑喷了,林糖竟然挑了几件长袖长裤出来,也不知道她怎么准备的衣服,“你拿这些衣裳干嘛?北京现在可热着呢,小心中暑了?”
“可是现在北京不是查得紧吗?”林糖有些担心。
宋绵思愣了下后,哭笑不得,她把林糖那几件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拾进去的长袖长裤放了回去,道:“北京现在是在严打,不过呢,这衣裳倒是还挺开放时髦的,前几天我不是给你买了条白色裙子吗?就穿那条。”
听宋绵思这么说,林糖这才去把那条裙子翻找出来。
宋绵思自己也去洗手间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白色衬衫、蓝色长裙,她的头发用大肠发圈给扎了起来,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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